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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三更擒得凶渠首,二日功成定九州(2/2)

张勋挥刀砍断箭杆,眼里满是疯狂:“别停!西华门近了!” 他带头冲向城门,却见岳谦的京营卒已搭好弓箭,箭尖对着他们的胸口。

“张勋,你逃不掉了!” 岳谦的声音在城楼回荡。张勋看着紧闭的城门,又看了看身后围上来的玄夜卫,突然挥刀向自己的脖颈抹去 —— 秦飞眼疾手快,甩出铁链缠住他的手腕,长刀 “当啷” 落地。

“拿下!” 秦飞喝令,玄夜卫卒扑上前,将张勋按在地上。张勋挣扎着喊:“赵承!你骗我!” 城门后,赵承正躲在柱后发抖 —— 他见红灯灭了,就知道事败,想偷偷溜走,却被岳谦的卒子揪了出来。

“赵千户,你勾结旧党,劫宫逼迁,还想逃?” 岳谦冷笑,卒子们用绳索捆住赵承,他的甲胄被汗水浸得发黑,嘴里不停喊:“我是被胁迫的!饶我一命!”

西华门的厮杀声传到民宅时,李达正指挥京营卒搬兵器。三百卒子里,有两百是被赵承用五两银子收买的,见红灯灭了,纷纷扔下刀:“我们不叛了!”

李达挥刀砍向一个弃刀的卒子,却被玄夜卫卒一箭射穿肩膀,跪倒在地。“李达,石崇伏诛时你没逃,现在想逃?” 秦飞走到他面前,踢掉他的刀,“张勋、赵承都被擒了,你还想顽抗?”

李达趴在地上,眼泪混着血:“我是被张勋逼的!他说不叛就杀我家人……” 玄夜卫卒拿出铁链,锁住他的手腕,民宅里的兵器被一一清点,铁腥味渐渐被晨露冲淡。

次日寅时,诏狱署的烛火亮了一夜。正三品刑部侍郎刘景坐在案后,面前摆着张勋、李达、赵承的供词纸。张勋起初咬着牙不招,刘景递上他写给赵承的密信:“这是你亲笔写的‘三更红灯为号’,还想抵赖?你父张文因包庇旧党流放,你倒好,敢劫宫逼迁!”

张勋看着密信上的字迹,突然哭了:“我只是想让我父回来…… 是赵承说,劫宫能逼帝复官……”

李达则抖着供词:“是张勋拿我家人要挟,我藏兵器、勾连赵承,都是他逼的!”

赵承见两人招了,也瘫在地上:“我想升指挥佥事,才被张勋诱骗…… 我私调卒、伪造勘合,都是错了…… 求陛下饶我!”

刘景将供词整理好,递给赶来的谢渊:“太保,首恶是张勋,李达、赵承是从犯,证据确凿。”

辰时,京营都督府的门被推开。从一品孙昂穿着素色官袍,手里捧着弹劾自己的奏疏,跪在御书房外:“陛下,臣罪该万死!臣收了赵承五百两银子,包庇他私调卒…… 求陛下贬我为民,别杀我!”

萧桓坐在御书房,看着孙昂的奏疏,对李东阳道:“孙昂虽包庇,却未参与叛乱,若杀了他,京营会乱。” 李东阳点头:“陛下,可贬他为庶民,流放辽东,终身不得回京,让岳谦暂代京营都督,既惩包庇,又稳京营。”

萧桓准奏,内侍传旨:“削孙昂都督职,流放辽东;岳谦暂代京营都督,赏银百两。” 孙昂谢恩时,额头磕在地上,渗出血来 —— 他虽保住命,却再也回不了京师。

巳时,秦飞率玄夜卫在南城搜捕张勋的旧党。十二人皆是张文、石崇的旧部,有的藏在柴房,有的混在京营卒里,见玄夜卫来,没一人敢反抗。“谢太保,” 秦飞奏报,“余党已全部抓获,赵承私调的三百京营卒,除了二十个核心叛党,其余都放回原营,严加看管。”

谢渊点头:“京营是京师屏障,你去传我令,日后京营卒考核,需玄夜卫核验履历,防旧党混进去。”

午时,太和殿的朝会格外肃穆。萧桓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谢渊呈上来的罪证:“张勋、李达、赵承劫宫逼迁,罪大恶极,斩立决,曝首九门一日;旧党余孽十二人,按罪贬谪边地;孙昂包庇叛党,流放辽东;岳谦平叛有功,暂代京营都督;秦飞升玄夜卫副指挥使(从一品);谢太保加‘太傅’衔(正一品)。”

百官跪拜:“陛下圣明!” 谢渊躬身时,看见殿外的阳光落在 “镇国剑” 的剑鞘上 —— 两日的奔波,终于换得宫门安稳。

未时,正阳门内挤满了百姓。周老汉(德胜门乡勇教头)带着乡勇们捧着米酒,送到兵部衙署:“谢太保,两日就平了叛乱,您真是救了京师!赵承这奸贼,想劫宫逼迁,还好您及时布防!”

谢渊接过酒,对着百姓们躬身:“这不是我一人之功 —— 岳都督守宫门,秦指挥使擒叛党,还有玄夜卫的暗探们,是大家一起守住了京师。”

百姓们齐声欢呼,声音飘在西华门的城楼上,与兵卒们的操练声混在一起,成了京师最安稳的声响。

酉时,秦飞带着张启走进诏狱署东库。密信、伪造勘合、兵器清单、供词被一一放进楠木柜,贴上 “永世警示” 的封条。“这些罪证要好好存着,” 秦飞对张启道,“让后世官员知道,劫宫逼迁、官官相护,都是灭族之罪!”

张启点头,在账册上写下 “第四十五柜 —— 两日平叛勘卷”,墨色是玄夜卫专用的松烟墨,清晰如鉴。

戌时,兵部衙署的烛火下,谢渊与岳谦修订《京营值守新规》:“京营调兵,需兵部勘合 + 都督府印双证;宫门值守,京营卒与玄夜卫卒各半,换班需双方将领签字;私调卒、伪造勘合者,斩!”

岳谦道:“太保,新规颁行后,京营再也不会出赵承这样的人。” 谢渊道:“还要让工部修缮西华门,加固城门,增设火器 —— 宫门防务,绝不能再出纰漏。”

亥时,萧桓召谢渊、李东阳、岳谦入宫。“两日平叛,虽快,却也暴露了京营的漏洞,” 萧桓道,“谢太保,你说的‘京营督查司’,尽快设起来,让郑恒(从六品御史)任提督,专司考核。”

谢渊躬身:“陛下,臣明日就拟奏疏。另外,玄夜卫需在宫门设‘侦缉哨’,防旧党余孽潜伏。” 李东阳补充道:“可将‘两日平叛’记入《大吴礼典》,传示后世,让百官知叛乱之祸。”

萧桓点头,窗外的月光落在御书房的案上,案上的 “平叛安邦” 墨宝,是他刚写给谢渊的 —— 两日的信任,比任何赏赐都重。

片尾

谢渊以正一品太保总摄京营全局,厘定值守、操练、侦缉三制;岳谦暂代京营都督,主掌宫门戍卫与卒伍训练;秦飞以玄夜卫副指挥使协理京营侦缉,专司旧党余孽排查。萧桓念三人平叛功着,常召入御书房议事 —— 或对京营布防图商酌戍卒换班之法,或询宫门值守卒衣食冷暖,偶及平叛当日细节,君臣谈笑间,信任愈深,如磐石不可撼。

太傅兼内阁首辅李东阳,于《内阁记事》中详录其事,其文曰:“德佑宫门之变,两日而平,非帝秉宸断而不慌、渊运奇谋而善布、谦守阙而弥坚、飞捕逆而神速,难成也。君心定则臣志凝,臣志凝则宸居固,宸居固则宗社安 —— 此乃大吴中兴之枢要,传之后世,当使君臣百姓永记:乱起于须臾,功成于同心,守国者,唯在‘忠’与‘信’二字耳。”

京师百姓感平叛之德,自发于正阳门内立 “两日平叛碑”—— 碑身取房山青岩,镌云纹缠枝,字填金粉,额题 “靖难安邦” 四字。碑阴刻萧桓、谢渊、岳谦、秦飞等名,碑文曰:“德佑之岁,逆党谋劫宫门,欲逼帝迁。幸帝明臣忠,一日侦逆踪,二日擒叛酋,宸居乃安。此非天佑,实赖君明臣忠、上下同心之故。” 每至初一、十五,百姓或提清酒、奉麦饼,或携香烛、焚纸钱,齐聚碑前祭拜。香火袅袅绕碑柱,与西华门戍卒的甲胄反光相映,似以微薄之诚,守护这两日血战换来的长久太平。

卷尾

《大吴史?列传第三十二?谢渊传》专载平叛事,其文曰:“德佑中,旧党张勋勾京营千户赵承,夜谋劫西华门,逼帝南迁。渊接玄夜卫侦报,两日间布防宫门、设伏擒逆,乱遂平。帝尝对内阁言:‘当日御书房门悬镇国剑,朕虽表面镇定,实怀忧惧,若非渊布防如神、临危不乱,此剑恐难归鞘,御书房亦难安也。’”

《玄夜卫档?忠烈录?平叛卷》补注其事:“平叛后,帝命玄夜卫汇辑逆党密信、伪造勘合、供词等罪证,编为《速平叛警示录》,凡三卷 —— 上卷录逆党踪迹侦缉之法,中卷载罪证勘验细节,下卷明律法定罪之据,颁至天下州县衙署、边卫营寨,令百官将士研习,诫‘叛党之祸,起于微末,需时时侦缉,不可稍懈’。兵部亦推《京营新规》于九边:宣府卫仿设‘营卫督查司’,大同卫行‘双岗互验制’,其余边卫皆遵‘三日点卯、逐月勘合’之规。自此,宣府卫岁无胡骑窥边,大同卫粮储积至盈仓,边地晏然百年,无复叛乱之扰。”

时人感其功,作歌传唱于京畿及边地,其词曰:“两日平叛靖宸居,百年安堵赖良谟。谢公忠勇垂青史,不负君王不负吴。” 后世论及大吴中兴,皆谓 “两日平叛” 为基石 —— 非此一役,难肃京营积弊,难安君臣之心,更难成后续百年边地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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