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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先帝植槐今尚在,直臣守土终无馁(1/2)

卷首语

《大吴会典?宫闱志》载:“南宫之侧有古槐,元兴帝萧珏植之,历三世逾百年,枝繁叶茂,荫覆宫墙。成武二十一年,谢渊督团营练‘三层御敌阵’,日训两辰,声威震及南宫,槐叶竟因震簌簌落,时人异之。” 旧党见状,借 “槐叶落,非吉兆” 生事:礼部尚书王瑾联络宗室亲王,称 “谢渊练军震落古槐叶,恐扰宫闱、触天怒”;户部尚书刘焕暗扣军粮,欲借 “练军耗竭,槐叶示警” 构陷谢渊 “治军无度”。

谢渊察其险,先命玄夜卫查王瑾与宗室勾结证据,再携边军战报、练军成果面圣,陈明 “军威震则边患息,边患息则社稷安,槐叶落乃自然之象,非天怒”,终破旧党阴谋。此案暗合明代 “于谦督京营练军,借军威安人心” 的历史实态,更揭封建朝堂 “旧党借异象惑众,直臣以实绩破虚” 的沉疴,彰显 “安定根基在军威,军威根基在民心” 的真理。

南宫槐叶,风里飞、霜痕初缀。听校场、声威如雷,撼摇禁闱。旧党暗窥谋扰练,私兵偷绘阵图微。算只今、边警尚频传,谁能弭?

持铁志,撑危局;凭实绩,破虚辞。看新弩穿甲,万夫莫支。军声震落庭前叶,民心护得塞上扉。莫道是、安定少良筹,军威是!

雾锁南宫,槐枝颤、残叶飘坠。听校场、金戈声沸,透穿禁闱。旧党暗窥谋扰练,鲁王私结传私馈。更刘郎、扣饷阻军资,心如鬼。

持铁券,查贪罪;携战报,陈忠谠。看新弩穿甲,劲锋难怼。玄夜探来私贿证,当庭擘破虚言诡。斩乱根、木牌记军威,民心归。

雁传边警,烽烟起、胡尘将沸。赖劲旅、阵形严整,弩鸣如雷。瓦剌闻风先遁迹,塞门得护无烽燧。悟此身、安定本军威,长铭佩。

槐叶裱藏,军册里、功勋可缀。对夕阳、营前训卒,语重心粹。先帝植槐今尚在,直臣守土终无馁。待来年、新绿满枝头,承前轨。

晨雾缠在南宫宫墙上,像一层薄纱,将那棵百年古槐裹得朦胧。谢渊身着墨色鳞甲,肩甲处岳峰旧甲的箭痕在雾色里泛着浅光 —— 这甲他昨夜刚用桐油擦拭过,箭痕里的锈迹被浸得发软,指尖抚过,似还能触到当年瓦剌箭矢的寒意。他站在槐树下,抬头望着枝叶:槐叶已显浅黄,几片枯叶挂在枝头,风一吹,便簌簌往下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轻细的声响。

“大人,这槐树有年头了,元兴帝时植的,听说当年北征归来,还在树下召见过将领。” 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悄然从雾里走出,玄色劲装沾着草屑,显是刚从宫墙另一侧侦查回来。谢渊的目光落在树干上 —— 那里有一道浅痕,是上月张达案时,玄夜卫搜张文锦缎时,刀鞘不小心蹭到的,如今还隐约可见。“秦飞,王瑾那边有动静吗?” 他声音压得低,怕惊扰了宫墙内的人。

秦飞递过一张纸,上面是玄夜卫暗探画的草图:王瑾昨夜戌时,从侧门进了鲁王府,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暗探听见鲁王问‘槐叶落的事,能说动陛下吗’,王瑾说‘古槐是先帝所植,如今因练军震落,陛下定信是天示警’。” 谢渊捏着那张草图,指节泛白:王瑾是礼部尚书,掌祭祀礼制,最会借 “天意”“祖制” 做文章,这古槐,竟成了他们构陷的工具。

雾渐渐薄了些,校场的操练声隐约传来 —— 是神机营在试射新弩,“咻” 的箭声裹着风,连槐叶都跟着颤。谢渊弯腰捡起一片落叶,叶脉已干,边缘卷着,像极了边军士卒皲裂的手掌。他想起宣府卫送来的战报,李默副总兵说 “瓦剌骑兵在边境集结,似在等团营乱”,旧党这时候借槐叶生事,分明是想内外勾结,断大吴的强军之路。

“杨侍郎来了,说户部拨的军粮还没到,刘焕尚书说‘需等宗室亲王议后再拨’。” 亲兵来报。谢渊冷笑:刘焕又跟王瑾搭上线了,一个借 “天意”,一个卡 “粮饷”,倒是配合得默契。他把落叶塞进鳞甲内袋,那里还揣着《三层御敌阵操练记录》,上面记着 “近日合练胜率提升至九成,新弩穿透瓦剌铁甲率达八成”,这些实绩,就是他破虚的底气。

雾散时,南宫的角楼露出飞檐,古槐的枝叶在阳光下舒展,却仍有枯叶飘落。谢渊望着那些落叶,又望向校场的方向 —— 士卒们的喊杀声越来越响,越来越齐,他知道,一场借 “槐叶” 而起的博弈,已悄然拉开序幕,而他,必须守住这棵古槐,守住校场的声威,守住大吴的安定根基。

辰时初刻,谢渊回到校场高台,案上的《操练记录》还摊着,朱笔标注的 “辰时练弩、巳时练阵” 墨迹未干。杨武匆匆赶来,手里攥着户部的文书:“大人,刘焕尚书说‘宗室亲王认为练军声大扰南宫,槐叶落是不祥之兆,需暂停练军,待祭祀祈福后再议’,军粮要等议后才拨。” 谢渊接过文书,见上面有鲁王、赵王的签名,字迹潦草,显是王瑾催促着签的。

“祭祀祈福?不过是旧党拖延的借口。” 谢渊把文书扔在案上,目光扫过阵前 —— 陈猛正领着神机营士卒调整弩弦,一名宣府卫来的伤兵正帮着递工具,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秦飞,你去查刘焕的军粮账,看他是不是把本该拨给团营的粮,挪给了宗室王府的私兵。” 谢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让张启主事查王瑾近半年的祭祀开销,看有没有贪腐的痕迹,他们想借槐叶搞事,我便先查他们的老底。”

秦飞领命而去,杨武担忧道:“大人,宗室亲王站在王瑾那边,陛下会不会真信‘天示警’?” 谢渊摇头,指着《操练记录》上的数字:“陛下是明理之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祥’—— 瓦剌来犯、边军无粮、士卒无措,那才是不祥;练军强兵、声威震敌、边境安稳,就算落几片槐叶,又算什么?” 他起身走到高台边缘,望着南宫方向的古槐,枝叶在风里晃,落叶像蝴蝶一样飘,却透着股生生不息的劲,像极了校场的士卒们,哪怕有旧党阻挠,也仍在坚持操练。

辰时三刻,秦飞传回消息:“大人,查到了!刘焕近三个月,把本该拨给团营的五千石军粮,挪给了鲁王府私兵,说是‘王府护卫需粮’,可鲁王府私兵才三百人,哪用得了这么多?另外,张启主事查到,王瑾去年祭祀先帝陵,贪了两千两银子,用劣质香烛充数,还伪造了祭品清单。” 谢渊接过证据,嘴角勾起冷笑:“好啊,一个贪粮,一个贪祭银,倒都是旧党里的‘好角色’。你把这些证据整理好,我今日便去面圣。”

刚要动身,南宫的近侍来了,身着青布袍,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谢大人,太上皇让奴才传话,说南宫近日常闻练军声,古槐叶落得厉害,问大人能否稍减声威,别扰了宫闱。” 谢渊心中一动:太上皇久未问政,今日突然传话,定是王瑾在背后撺掇。他躬身道:“请公公回禀太上皇,练军是为护京师、防瓦剌,待边患平息,自然会减声威。另外,这古槐叶落,是季节更替,非练军所致,公公可看校场旁的树,也有落叶,并非只有南宫古槐。”

近侍的眼神闪了闪,接过话:“大人说的是,奴才会如实回禀。” 可他转身时,袖中掉出一张纸,谢渊弯腰捡起,见上面写着 “若谢渊不听,便说他‘不敬太上皇,罔顾宫闱’”,字迹是王瑾的。谢渊把纸攥在手里,指节泛白:王瑾竟连太上皇的近侍都收买了,还想挑拨他与太上皇的关系,用心何其毒也。

巳时初刻,谢渊带着证据前往乾清宫。萧栎正翻看边军战报,见谢渊来,放下朱笔:“谢卿今日来,可是为练军的事?王瑾和宗室亲王都奏说‘古槐叶落,是天示警’,你怎么看?”

谢渊躬身递上证据:“陛下,臣有三事禀奏:其一,王瑾借古槐叶落说‘天示警’,实则是他贪腐祭祀银,怕臣查出,故意构陷;其二,刘焕扣军粮,挪给鲁王府私兵,与王瑾勾结,欲断练军之资;其三,边军战报说瓦剌骑兵已在宣府卫边境集结,若此时停练军,边境恐危。”

萧栎翻看证据,从王瑾的贪腐清单,到刘焕的军粮挪用记录,再到近侍掉的那张纸,脸色渐渐沉下来:“王瑾、刘焕竟敢如此!借先帝所植古槐、借太上皇之名,行贪腐构陷之实,真是胆大包天!” 谢渊又递上《操练记录》:“陛下,团营近日合练,胜率已达九成,新弩能穿透瓦剌铁甲,若此时停练,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边军也没了后援。古槐叶落是自然之象,校场旁的树也在落,并非因练军,还请陛下明察。”

萧栎点头,拿起朱笔,在奏疏上批道:“王瑾贪腐构陷,削礼部尚书之职,打入诏狱署;刘焕挪用军粮,削户部尚书之职,贬为庶民;宗室亲王妄议军政,罚俸一年,不得干预练军。团营练军照旧,军粮即刻拨付,不得延误!” 谢渊躬身谢恩:“陛下圣明!臣定不负陛下信任,早日练出强军,护京师、安边境。”

巳时三刻,谢渊回到校场,士卒们正练得热火朝天:五军营的盾阵严丝合缝,三千营的骑兵进退有序,神机营的弩箭百发百中。陈猛见谢渊来,高声道:“大人,刚才试射新弩,百步穿甲率又提升了!” 谢渊笑着点头,目光却望向南宫方向的古槐 —— 风里又传来落叶声,几片叶子飘到校场,落在一名士卒的甲片上,那士卒小心地捡起,递给谢渊:“大人,这槐叶真好看,听说还是先帝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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