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你强行插手，自以为救其一命，实则斩断了它适应法则、寻求生机的可能，更引来更强者觊觎，加速其灭亡！”

“这便是……你所谓‘善心’的代价！”

陆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目光扫过垂死的白狐，扫过惊恐的小狐崽，扫过那几头凶残的恶狼，最后落在失魂落魄的姜琦身上。

“善念，非是冲动。”陆灵的声音平静响起，却如同重锤敲在姜琦心上，“更非一厢情愿的施舍。”

“真正的善，需有洞悉因果的智慧，需有掌控全局的力量。”

“若无智慧，善念便如无根浮萍，只会随波逐流，甚至……助纣为虐。”

“若无力量，善心便如风中残烛，非但无法照亮他人，反而会引火烧身，殃及池鱼。”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剑，刺入姜琦眼底最深处：

“你，可懂了？”

姜琦浑身剧颤，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他看着那在狼群逼迫下、连呜咽都几乎发不出的白狐，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狐崽，巨大的痛苦与悔恨几乎将他淹没。他懂了！他彻底懂了！他的天真，他的冲动，他的弱小……才是害死这对母子的真正元凶！

“我……我错了……”姜琦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是我……害了它们……”

就在这时，一头最为壮硕的头狼似乎失去了耐心，发出一声低吼，猛地扑向奄奄一息的白狐！另外两头也紧随其后，獠牙直指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狐崽！

“不——！”姜琦目眦欲裂，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去！

然而，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将他阻隔！是陆灵！

“晚了。”陆灵的声音冰冷无情，“因果已定，无力回天。强行干预，只会引来更多狼群，将我们自己也卷入其中。”

噗嗤！噗嗤！

利爪撕裂皮肉的声音清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