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试试。”我对青禾说，“你在旁边看着，别让他们受伤就好。”青禾会意，走到阿石身边，低声指导他调整傀儡阵型；小弹则跑到我面前，仰头问：“师祖，我能先用弹丸打跑那些黑影吗？我练了这么久，正好试试手！”
我笑着点头，抬手往小弹的弹丸上渡了一缕浅淡的暖金色灵力：“去吧，注意别把灵力用完，留着应对后面的雾。”小弹眼睛一亮，攥着弹丸就往飞舟舷边跑，瞄准雾中的黑影，指尖灵力一催，弹丸带着锐响射出去——这次弹丸裹着暖金色光，直接穿透灰雾，击中了黑影的肩膀，那黑影惨叫一声，转身就往雾深处逃。
阿石也来了劲，操控着三具傀儡往前移动，傀儡石掌拍在云气上，激起淡青色灵力波，将周围的灰雾驱散了一片。青禾在一旁适时提点：“左边傀儡再往前半步，挡住雾里可能射来的毒针！”阿石立刻调整，果然有几枚泛着绿光的毒针从雾中飞来，被傀儡石掌稳稳挡住。
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模样，我转头对林欢、林娟说：“可以破雾了，别让他们太累。”林欢点头，指尖灵力注入阵盘，几枚阵盘同时亮起金光，像利剑般劈开前方的迷雾峡。雾中的万魂窟修士见势不妙，纷纷散去，只留下几片被金光灼烧的黑布，飘落在云海中。
飞舟穿过迷雾峡，前方的云海重新变得澄澈。小弹跑回来，兴奋地举着弹丸：“师祖！我刚才打中黑影了！”阿石也走过来，虽然没说话，但眼里的光比之前亮了不少。青禾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不错，没给师祖和我丢人，不过别骄傲，到了云境台，厉害的对手还多着呢。”
我望着渐渐西斜的太阳，指尖灵力轻轻绕了绕——还有二十九天，我们就能抵达云境台。这一路的历练，对阿石、小弹来说，比在宗门里练百次千次都有用。而我们这些女娲宫的弟子，也会一路护着他们，直到他们能在修仙大会的舞台上，真正站稳脚跟。
夕阳把云海染成橘红时，青鸾飞舟驶出了迷雾峡。我让林欢放缓舟速，在一片灵脉气息较浓的云带停下——正好让阿石、小弹趁着余晖多练会儿，也让丹药组的弟子补充些灵力。
甲板上，阿石正尝试给活石傀儡加装新的灵力节点。他蹲在傀儡旁，指尖淡青色灵力小心翼翼地探进石缝，额角渗着细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青禾。青禾没上前帮忙，只是站在不远处，手里捏着片灵草，等阿石遇到卡顿，才轻声提点：“把灵力再收三分，傀儡石纹太脆，力道重了会裂。”
小弹则坐在飞舟舷边，手里转着青竹弹丸，目光追着天边的流云。见我走过去，他立刻跳起来，献宝似的递过一枚弹丸：“师祖您看！我刚才在弹丸里加了点凝灵液，现在能穿透云块了！”我接过弹丸，指尖触到上面温润的灵力，笑着点头：“不错，不过实战时要记得留力，别一次把灵力耗尽。”
正说着，小翠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几杯灵茶。她把茶递给我，又给青禾、林欢、林娟各送了一杯，最后蹲下来，给阿石、小弹递茶时，还顺手帮阿石拂掉了傀儡石缝里的碎渣：“别光顾着练，喝口茶补补灵力，晚上还有夜练呢。”
林娟这时从飞舟底层上来，手里拿着张传讯符，脸色比白天沉了些：“小姐，女娲宫那边传消息，说新教的五旬节派也会去云境台，还带了不少擅长‘灵力扰乱’术法的弟子，让咱们多留意，别让他们在论道时搞小动作。”
“知道了。”我接过传讯符，指尖灵力扫过，符上的字迹瞬间消散，“新教总喜欢打着‘正道’旗号搞歪门邪道，到了云境台，让林欢、林娟多盯着他们的驻点，别让他们缠上阿石和小弹。”林欢立刻应声：“放心小姐，我会和林娟轮班，保证不让他们靠近咱们的人。”
青禾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张画满符文的纸：“师父，我想明天在飞舟上布个‘聚灵阵’，让阿石、小弹在阵里练傀儡和弹丸，云境台的灵压比咱们这强，提前适应也好。”我点头：“可行，阵眼用我上次给你的‘暖玉晶’，能让聚灵效果更稳，也不会伤到两个孩子的灵脉。”
夜色渐渐深了，云海中亮起点点星光。小翠在甲板上点了盏灵灯，暖黄色的光映着众人的身影。阿石还在琢磨傀儡的灵力节点，小弹则靠在青禾身边，听她讲往届修仙大会的趣事——比如丹鼎宗弟子炼废丹药炸了半座擂台，又比如梵音寺的小沙弥用净化术把魔道修士的法器染成了金色。
我坐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星空，指尖暖金色灵力轻轻漫开，悄悄护住了整艘飞舟。林欢和林娟在舷边低声商议着巡逻路线，小翠则在丹房门口整理丹药瓶，青禾偶尔会纠正阿石的操控手法，小弹的笑声时不时飘过来——这样的场景，倒让我想起了在女娲宫修行的日子，那时师妹们也总围着我，问东问西，盼着能早点下山历练。
“师祖，您在想什么呀？”小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颗刚摘的灵果。我接过灵果，递给她一颗：“在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总盼着能去修仙大会，看看外面的世界。”小弹眼睛一亮：“那师祖当年赢了吗？”
“赢了技艺比拼，却输了擂台赛。”我笑着回忆，“那时太急着证明自己，没看清对手的破绽，反而被人抓住了灵力回路的弱点。”说着，我看向不远处的阿石：“你们俩要记住，修仙大会比的不只是修为，更是心性，沉住气，才能赢。”
小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跑回去把我的话告诉了阿石。阿石听后，操控傀儡的动作慢了些，却比之前更稳了。青禾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师父，有您在，他们一定能比当年的您做得更好。”
我望着甲板上的身影，指尖灵力轻轻波动——还有二十八天，我们就到云境台了。这一路的每一次演练、每一次应对，都是为了让两个孩子能在大会上少走弯路。而我们这些女娲宫的弟子，也会用尽全力护着他们，让他们在修仙界的舞台上，真正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