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月,那很显然是那个龙什么的啊。
菁莪都不知道是该说凌昀打人致使人流产,还是该说她帮人家解决麻烦了。
可不就是帮人解决麻烦吗?要不然,乔黛昵一个单身离异,怎么处理肚里的东西?
这要撮合乔黛昵和那个什么龙晖成一双多好,都能奉子成婚了。
“乔黛昵事先知不知道她自己怀孕?”菁莪多问了一句。有点阴谋论了。
“她把那件事告诉凌昀,是为了让凌昀放弃龙晖,还是不想这个孩子所以刺激凌昀打人?”小昭也多问了一句。更阴谋论了。
如果乔黛昵知道自己怀孕,然后再故意刺激凌昀,那事件的性质就可要被重新定义了。
但这个不好判断。
邵华其实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点,摇摇头说:“不确定,我问过卫生所了,卫生所没有她问诊的记录。
再一个,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要知道自己怀孕的话,应该会拒绝医生检查才对,但她没拒绝,推测她不知道的可能性大……”
“难道还真是赶巧了?”菁莪纳闷,问凌昀:“你是怎么打的,能把人打流产?”
凌昀面色煞白,坐立不安,嘴唇翕动,说不出话,看自己的手,再看自己的脚,她也不知道怎么打的。
那是一个生命啊,不管他的出现是否合理,都是生命,是生命就该被尊重,现在却被自己剥夺了生的权利。
使劲绞自己的手,直到十根手指都惨白无血色了才说:“我先打了她一巴掌,想打脸的,我个子高,她个子矮,她一侧头,我打到了她头上;
高战士和小宝上来阻拦,我又打了一巴掌,打到高战士身上了;
小宝拉住了我胳膊,我踢出去一脚,踢到她身上了,踢到了什么地方了我不知道,然后,她就滚下了河……”
“他们俩是不是没有全力阻拦?”邵华问。
其实不问他也能猜到当时的情况,以他们俩的体力和身手,别说两人同时在场,即使只有一人在场,也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凌昀不想让人因自己受处分,便说:“我曾跟着我叔叔练过一点拳脚,出手很快、很突然,他们没反应过来,人在极度气愤时,爆发力很大,他们拉不住我。”
邵华哼一声,站起身往河里看,见两名战士还在水里扎猛子摸项链,踱了几步说:
“你也别太紧张,事出有因,她做的事不光彩,怀孕的事更不光彩,肯定不希望事情扩散,为了遮掩,应该不会过分追究,你回去休息,我会妥善——”
一句妥善处理没说完,一名通讯员踩着自行车风驰电掣往这跑,边跑边喊邵处长。
“怎么了?”
通讯员跳下自行车,来不及敬礼,直接说:“乔工程师腹痛剧烈,大量出血,蔡医生和苗医生一起怀疑她胎元异位,宫外孕,什么东西破裂了,有危险,要紧急转到师部医院手术!”
“那赶快转啊!”邵华顾不上去骑自己的车子,抢过通讯员的车子搭腿就要跑,未及蹬出一圈,被通讯员拽住。
咽两口唾沫,通讯员说:“已经安排车去送了,蔡医生和苗医生都跟着去了……风纪处说,先,先关凌助理禁闭,等候调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