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出来了,忙说:“你别笑,别笑,我不和你妹妹说话了,你喝两口米汤,喝两口米汤接着合眼养神。”
菁莪拎起保温桶想往外倒米汤,韩湘喊住她:“只给嫂子倒出来两口就行,剩的少了回头很快就凉了,我和小牛喝水。”
菁莪照做,喊小牛把包子和鸡蛋拿走吃掉,只给大嫂倒出来小半碗清米汤,再拿出一根芦苇秆轻轻搅拌,及至温热时把芦苇杆递到大嫂嘴边。
数着,只让喝三口,还得是小口,仅能润润嗓子。动手术真是太遭罪了。
韩湘洗了手捏起一个包子吃,边吃边和老太太说:“我哥有事出去一趟,忙完回来。”
“说好今天陪你嫂子的,咋又出去了?真是不靠谱!”老太太埋怨。
一听老太太也说不靠谱,韩湘笑道:“妈您可算说对了,咱们家的男同志,从我爸开始往下数,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靠谱的。回去我帮您把他们召集起来,开个会,您批评他们!”
“姐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大男人靠不靠谱再议,小男人还是比较靠谱的。看见这个没?”菁莪说话举举手里的芦苇吸管,
“昨晚我一说躺着喝水不方便,韩铭和川子立马出去割了一搂抱芦苇,回家和安安一起,一根根理好剪出来又用热水煮着消了毒。早上他们三个都要跟着来医院,让我给撵学校去了。”
“哦,那说明后辈可期,可喜可贺——”
说笑间,冬子回来,报告说:“乔女士冲保姆发火,把吊针瓶子拽下来砸到了窗户上,用力过猛,抻到了刀口,又送手术室了……”
“啊?”
菁莪和韩湘同时吸凉气。猛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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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人今天没留在岛上交涉问题,而是来了医院协商对策。
楼后小径上,乔家三兄弟聚首,
乔家老三,二十三四岁,长了副好皮囊,穿了身棕黄色的马裤昵将校礼服。
这衣服上年底才刚刚装配校级以上军官,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到的。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面如冠玉,不说话时往那一站,颇有种神清骨秀、风流倜傥之感。
但一说话就不行了,一说话就是虎儿八叉、吊儿郎当、混不吝。
此刻,他一上来就问他家老大:“什么情况?怎么昨晚上闹一场,今早又闹一场?”
乔闻达无奈,“昨晚是因为我让她出了院回京,这里的工作换别人,她不愿意,怕研究院把她遣回去,非要让我立马去找研究院和凌家,表示事情只是意外,和别人无关,不追究凌昀的责任,我说了她几句,她就扯绷带。
今早是因为她不乐意关超,关超送来点蜂王浆,保姆给她吃了,说了几句关超的好话,她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