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了,想做好事还不能打牙祭了!
好在医院里有个服务部,他晃悠过去买了一包小麻花一包无花果干,去花园找了条长凳躺下,闭眼慢慢咬。
太阳往西走了,晚霞出来逛街了,太阳被云层淹死了,腰背被硌疼了,估摸着乔闻达和堂兄该去吃晚饭了……
他站起身扭几下腰,悄悄溜回到病房楼,猫到了杂物间里的垃圾箱后面。这里脏归脏,但安全,而且韩家的病房门一开他就能听见。
等啊等,终于等到病房门开了,一个小男孩拎着尿袋出来。
他咬牙踩踩蹲麻的脚,无声跟上。
“哎,小孩儿,等一等,你是韩参谋长家的人吧?”厕所门口,他鬼祟小声地叫住韩钰。
韩钰已经不是豁子牙了,但警惕性还和从前一样,看看他的衣领和肩膀,又打量两下他的模样说:“被摘了衔找谁都不好使。犯啥错误了?”
乔三:“…… 我没有,不是,你过来,我和你说点事。”
“想拐我?这是军区医院,想拐小孩儿你得换个地方。”
乔三:“…… 我不拐你,我不是来拐人的,不是,我是说我从来不拐人!我要和你说一件重要的事。”
“真不拐?”
“这里全是当兵的,咋可能拐?你喊一嗓子就能跑来十个挎枪的。”
“也对。”韩钰想了想点头,把尿袋往前杵了杵说,“我得拿着这个防身。啥事,你说吧。”
乔三咧嘴忽略他的尿袋,往周围看看,招手往一丛冬青后面走,看韩钰依然不动地方,先一步蹲下说:“我蹲着,你站着,我使坏你就浇我头上,总行了吧?”
这可以。韩钰跟了过去:“你说吧。”
乔三:“你是韩参谋长的儿子?”
韩钰:“别套我话,你就只管说。”
乔三:小屁孩怎么也这么膈应?
大喘两口气开始说:“那你是不是有个婶婶是科学家?”
韩钰不吭声,小婶儿的事和爷爷的事、爸爸的事一样,都是家里的最高机密,家里有规矩,多言乱语十军棍 胡说八道逐出家门。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他选择不说。
乔三不问了,接着说:“你婶婶有个学生叫凌昀,我认识她,我叫乔森,他们都喊我乔三儿或者三木头。
你让你婶婶跟凌昀说,我大伯告状没告赢,挨了批评,让她不用答应乔黛昵提出的任何条件,尤其不要把宅子给他们,他们都贪得无厌,给出去就要不回来了。
再跟她说,让她爸妈防着点我爹,说话做事都谨慎点,别被我爹抓住把柄。
还有,你和你婶婶说,乔闻达和我堂哥想利用她,让她小心。”
本来还想说他们哄骗自己去追求人来着,怕韩钰把尿袋浇他头上,没敢说。反正他不会去干那种作死的事,也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