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一分钟后,他似乎是说服了自己,“这听起来很荒诞,可我信你。”
沈桐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把她当成是怪物。
“久洛,我给你唱首歌吧,一首只有在我们那个时代才有的歌。”
沈桐稍稍直起上身,丛林里回荡着她轻柔,优美的歌声: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
愿与你分担所有
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
要勇敢擡起头
谁愿常躲在避风的港口
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
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
在迷雾中让你看透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
整首歌,沈桐是用中文唱的,之后,她把歌词又翻译成英文说给久洛·安德拉希听。
歌词大意他明白了,他看着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她对他的鼓励全唱在了这首歌中,她的善良,她的温柔,让他毫不犹豫的把她揽进了怀中。
这一抱,沈桐吃了一惊,随后,她才擡起手,在他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安抚一般。
久洛·安德拉希将她紧紧的拥着,他想,若不是自己还在流亡中,他断不会放走这个女人。
他将她松开,自己后退了一步,单腿跪地,托起她一侧的手背,在上面轻轻的印了一吻:“谢谢你。”
两人的坦诚,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秘密,沈桐经常给久洛·安德拉希讲一些一百多年后的事情,什么科技的发明,人们不再通过报纸了解自己的国家和世界,而是通过一种叫电视机的产物,来传播世界各地的文化与交流。
久洛·安德拉希听的很有兴趣,也感叹时代的进步居然如此的飞速,只是在他问起关于匈牙利之后的形势,沈桐却卡了壳,不好意思的告诉他,自己的世界历史学的很不好。
这天,久洛·安德拉希照样出去打猎,沈桐则留下来打理着那片菜地,久洛·安德拉希交过她该如何清理地里的杂草,也交过她如何除虫,所以,现在,她倒是相当熟练。
裙子太长,她把下摆挽了一个疙瘩,弯下腰仔细的除着杂草,当她除完第一块地正准备除第二块时,却看到久洛·安德拉希神色凝重的快步朝回走着。
“怎么了?”沈桐问到。
久洛·安德拉希拉着她就往屋内急走:“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