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灻粉团似的的脸蛋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哼!区区一个愚蠢的树精竟敢大放厥词,你且等着,看天黑了婴灻大人如何收拾你!”
“那你和九尾灵狐谁厉害?它又在妖魔谱上排第几?”楚翘偏偏不助长它的威风,反正横竖是一死。
“哼!那家伙不过是个未开化的走兽,如何能入得高贵的妖魔谱!”不过它脸上的羡慕嫉妒恨出卖了它。
“那魔君秦明在高贵的妖魔谱上又排第几?”小明虽然好吃懒做,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出来撑撑门面。
果然那妖物换了一脸虔敬和为难:“魔君大人金尊玉贵,汇天地之灵粹,聚四海之煞戾,自然是不须论资排辈的。”
楚翘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恍然道:“说了半天你那妖魔谱原来是个不入流的东西。”
“大胆榆树精!看我先卸了你手脚!”婴灻满面赤红,肥白的小手往石案上一拍,看上去那一掌绵软无力,却赫然留下个深深的掌印。
“你先别急着发火,”楚翘没想到它的体质这样易怒,“你知不知道我和秦明是什么关系?”
“就凭你小小一只树精,给尊贵的魔君大人提鞋都不配!”没想到这里竟能遇到秦明的铁杆粉。
“提鞋倒是没有,”楚翘故意引人遐思地顿了顿,“不过魔君每晚都需我替他暖床,少了我一日都不得安睡。”
她这话倒也不算假得离谱,只需把暖床换成铺床就是百分百的实话。
“你......”婴灻再凶也是个妖怪,智商明显有点跟不上,“你是魔君的...?胡说!魔君大人怎会看上你这么个...这么个...... ”
“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动我元神试试,看我的阿明会不会放过你。”末了她自己也觉得肉麻。不过按照秦明的脾气,只要他真的找到这里,绝对会撕了这怪物,虽然他只把她当保姆,但毕竟还要靠她交租子。
婴灻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中,它望了一眼楚翘的额头中间,舔舔红润的嘴唇,继而眼底又闪过一丝惊恐,在食欲和对秦明的恐惧中摇摆不定,终究还是食欲占了上风。楚翘暗暗叹息,难怪活了九千年还是个不成器的妖怪。
“你休想诓我放了你!更何况就算我放了你你也逃不出这个局,还不如乖乖叫我吃了!”他盯着楚翘的眼神和白薪盯着烤鸭如出一辙。
“你说我逃不出这个局,难道我们走不出这个村子不是你作的怪?”楚翘好奇地问道。
“哈哈,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婴灻指着她笑得前仰后合,又在石几上拍出几个掌印。
“难不成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妖怪?”楚翘继续说,“那也无妨,秦明定会来解救我的,什么妖怪也不能奈何他。”
“我婴灻名妖不做暗事,不像专门躲在暗处使诈那一位,”妖怪咬牙切齿地道,仿佛提到的是他杀父仇人,“我只告诉你一句,村子里的阵是我布的,不过就算你出得村子进了山里也是无路可逃,困兽之斗罢了。”
专门躲在暗处使诈......楚翘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对不怀好意的莹绿三角眼,眼神不知不觉落到图在一边补觉的三花身上:“你说的是九尾灵狐?”
一听这个名字婴灻便一脸嫌恶,不耐烦地一挥手:“好了,别多问了,总之你的元神今晚我是吃定了,就算魔君要算账,论起冤头债主也该找他不该找我。”
楚翘心想秦明哪有你说的那么通情达理,还想再套点话,只见婴灻手一挥,一股黑尘把他们两人一猫包围起来,楚翘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醒转过来的时候楚翘发现他们靠在堂屋墙根,外面最后一缕余晖正在慢慢消退,她试着站起来,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不能动弹,只有脖子和眼睛能勉强动动。她低头看了一眼昔归,孩子的眼睛上仍旧蒙着布条,鼻息均匀,似乎还在沉睡。
她鼻端闻到夹杂着土腥气的鲜甜肉香,努力转过脖子朝灶台望去,果然看见顶着半个脑袋的牛阿婆手持大木勺在大陶罐里搅着,婴灻则趴在石几上面带厌弃地看着。
“时候到了,该去了。”妖怪面无表情地朝着牛阿婆说了一声。
老太太闻言把手中的木勺搁在灶台上,拖着又宽又大的暗色衣袍,从墙边的钩子上摘下一个铜铃,鬼魅一般朝门外慢悠悠走去,那铜铃在她手中晃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妨让你开开眼界。”婴灻把头转向楚翘,倒笑得像个真正的婴儿一般纯真。
作者有话要说:小明的名气大归大,在妖怪眼里还是比不上一顿大餐,哎。。。下章绝对放师父,不放师父罚我血溅键盘对了谢谢qgye妇女的地雷~过了几天才发现。。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