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薪无奈地苦笑道,“不过他认定了我会将他取而代之,我也没办法,只好尽力自保。己千年来他铆足了劲一心要把我除掉,现在有了这样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秦明沉吟了一会儿,默然地点点头:“不过他的疑心很重,还是得从长计议制定个周密的计划诱他入局。”
白薪正欲开口,煌爝殿的魔族侍卫突然急急来报:“启禀魔君,魔圣大人,东岳帝君在外厅求见。”
“啊,正要说到他呢,他就来了。”白薪缓缓从榻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缺的正是这关键的一环呢。”
“这东岳帝君待你倒是情深意重得很,”秦明讥诮地挑起嘴角,“比鲤鱼精好多了,一样这样养大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小明,你能活到这么大真是个奇迹,”白薪弯起眉眼,眼底没有笑意却有点怆然,“要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简单就好了。”
白薪说完与秦明一起走到外厅,紫衣迤逦的东岳帝君正端着个黑漆漆的大茶缸,用铜锣大的碗盖一下一下地撇着茶叶,用这种道具还能把这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一般优雅也实在是难为他。
东岳帝君堪堪见到白薪的白衣一角慢悠悠地从门洞里晃出来便急急地放下茶缸站起身迎着他翩然地走过去,衣裾在黑石地面上拖动发出沙沙声。
“承素拜见先生。”他低低地俯□对着白薪行了个标准全礼,然后站起来挺直脊背转向秦明冷淡到,“魔君近来可好?”
秦明每每对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待感到胸闷,总觉得因此矮了白薪一截,但又说不出什么,于是对东岳帝君格外不待见,只是绷着脸一颌首。
“帝君太客气了,”白薪仿佛感觉不到他们气场不和,热情地让座,笑容如春风拂面,“不知道这次来所为何事?”
秦明面无表情地吩咐下人看茶,不一会儿侍女又端来了两个一式一样的大茶缸,“嘭嘭”两声分别往秦明和白薪面前一方,像极了阳间国营面馆大妈的手法,东岳帝君嘴角漾起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优雅地双手托起茶缸呷了一小口,接着放下茶缸,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双手呈给白薪:“这是先生要的九重天兵力部署。”
白薪不动声色地接过放在一边道:“有劳帝君。”
“对了,”他仿佛不经意地说道,“我三天后会回璇玑山静待天劫,想着我们相识多年,总该与你有个交代。”
“先生……”东岳帝君的声音低沉阻涩,“先生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
“你我之间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白薪摆摆扇子道,“不过我死前还有件事要做。”
说着不顾秦明屡次向他使眼色便将假造一道雷劫引天帝上钩的计划向他和盘托出,最后道:“还望帝君相助。”
东岳帝君前脚刚离开,秦明后脚便把殿门一闭,气冲冲地向白薪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把计划透露给东岳帝君?”秦明恼怒地拍着桌子倒,“你怎么知道他可不可信?”
“就是知道他不可信才要告诉他,”白薪漫不经心地靠着桌子,站没站相,“你也说了天帝疑心重,承素地位尴尬,就算为他办了许多事也无法取信于他的。我了解天帝,天帝也了解我,他知道我不会信任一个人到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透露出去,必定以为我是故意放假消息出去,其实准备了别的后招。”
“你怎么知道东岳帝君是天帝那边的人?”秦明有些疲惫地揉着额角。
“我养了他那么多年对他每个神态都了若指掌,”白薪的眼神隐没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楚,“他对我的怨不会比芙芊少,但是却从来没流露出一分一毫,这才是让人最担心的。而且碧幽珠的事情,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芙芊,但是凭芙芊的修为要在短时间内去极北之地毁了碧幽珠很难,相比之下承素的可能性倒大一点,更大的可能是两人联手。”
秦明听完脸色复杂地沉吟半晌:“我现在有些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榆树精,你就是喜欢她又呆又愣,直来直去没有这么多心思。”
白薪嘴角的笑突然凝固,眼神温柔,仿佛一瞬间注入了阳光般的暖意。
“但是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一时执迷?”秦明继续道,“就因为这样丢了命,值得吗?”
白薪用扇子抵着太阳xue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恍恍惚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大概是这样吧,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但是很怕死,好像冥冥中知道有些事还没发生,一定要活下去等到那一天。后来我遇到了她,才发现原来她就是那些没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肿妇女:司命tx,对于被洗白一事,你怎么看?司命:首先要感谢党和人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然后要感谢CCTV和MTV,当然最需要感谢的是我 的亲妈肿妇女,你不愧是亲妈中的战斗妈,你光辉灿烂的三观是我人生道路上的明灯,你高山仰 止的节操是指引我前进的丰碑!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早日睡到女主,绝不辜负党国对我寄予的 厚望!亲妈啊亲妈!我赞美你啊亲妈!(此处省略10086字)咦?亲妈 你去哪里了?肿妇女:乖儿子受委屈了,妈好好给你洗洗~~(用力搓用力搓)师父:嘤嘤嘤嘤嘤......脸好黑......心好痛......小楚呢?我要抱着睡觉!!司命:......肿妇女:乖乖哪里痛,妈给你吹吹~~呐,小楚给你,谁也抢不走~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