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制定在两天后，由天内理子以想要前往高专去参加冥冥的生日为理由，让其行踪显得不是那么奇怪。

而且参加生日这种东西，理子这些年虽然因为不想触景生情所以一直都没去过，但礼物都是没有缺少的。

过了这么多年，理子放下禅院清“死亡”的阴影，也不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在理子诉说冥冥最近状况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在禅院清的追问下，理子这才有些犹犹豫豫的说道：

“冥冥小姐在你死了之后，其实自暴自弃的程度比我还要夸张，她虽然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工作、赚钱、存钱，但是我能够看出来，冥冥小姐只是在通过不断的大量工作来进行自我缓解和麻痹罢了。

她其实从来都没有从你的离开当中缓过神来，她曾经跟我说过的，有些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一直在攒钱的目的是什么。

我问她，攒钱难道不一直都是她的爱好吗？

可你知道冥冥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禅院清摇了摇头，他猜不出来冥冥的回答。

理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复杂，她盯着禅院清，随后下意识的伸出手，死死抓住了禅院清的衣角，生怕对方突然之间就不属于她了一般。

“冥冥小姐跟我说，以前她之所以为了赚钱，其实是为了能够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想要通过赚取大量的金钱，来脱离自己的生活，脱离咒术师这一行业。

但她想要通过成为一个极其优秀的咒术师，以咒术师的身份赚取到足够多的钱财来脱离咒术师这一行业。

怎么说呢，算是一个非常矛盾的想法，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矛盾的地方。

成为优秀的咒术师，并以此赚取到足够多的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以那些赚取到的钱财来摆脱咒术师这一身份，是为了过上自己真正想要过上的生活，这是自我实现。

可......当你出现在冥冥小姐的生活当中后，一切都改变了。

冥冥小姐跟我说，在和你接触过后，她对于钱财的重视程度，不知道为什么的，居然开始缓缓下降了起来，有些时候她甚至在给你花钱的时候，心里面会收获到比存钱还要多的满足感。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种感觉，但我知道，冥冥小姐应该很在乎很在乎你。

从你离开后，冥冥曾经跟我说过，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攒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了，就像是被输入了固定指令的机器人一样，她只是在遵循着一套老旧的程序继续活动下去。

可现在每一次存钱，每一次收获到报酬，她都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丁点的喜悦之情。

我听歌姬跟我说过，冥冥小姐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微笑过了。”

听着理子说完这一切，禅院清微微叹了一口气，理子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他想起了先前在五条悟幻境当中时那个冥冥的反应。

虽然说那个时候的冥冥并非现实世界的真人，但即便是在幻境当中，冥冥那种样子也让人看了心中不免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