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抢来的炮老子还没捂热呢,就TM全给炸了!”
“你炮营的炮,哪门不是抢来的”伍千里喘着气掏出前面的手枪,交给杨营长,然后说:“再抢去啊!”
本来还在生闷气的杨营长,看着伍千里手里的枪,然后打算带着炮营在去抢几门炮去,前线的战友需要他们炮营的支援。
梅生对着七连说:“七连都有!”
“有!”
“给炮营抢炮去!”
“是!”
七连向前跑着,梅生说:“继续向前三里,拿下米军炮营阵地!”
“是!”
杨营长接过伍千里手里的枪,看着跑远的七连,他站起身对着炮营大声喊:“咱们炮营的,还真能让七连养着吗?”
“不能!”
“跟老子抢炮去!”
“是!”
炮营的也不在这里心疼了,带着完好的炮弹去抢米军的炮了。
大部队到达了下碣隅里的米军外围防御阵地,他们要冲过这道防御,切断米军的撤退。
二十军冲在最前面,但是他们前面有一道铁丝缠起来的阻拦网,上面还有很多的尖刺,这都是米军用来阻挡他们的。
米军想要阻挡志愿军,可是他们错估了这些志愿军的意志。
第一排的同志,用自己的身体压倒了阻拦他们的铁丝网。手被那尖锐的铁刺刺的血流不止,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起来。反而用自己的身体架起一座桥梁,让后边的兄弟踩着他们继续前进。
不是他们不想放手,而是他们放手了这东西会反弹回来,会阻挡后续的冲刺。
装备精良的米军被志愿军打的节节败退,他们抬头就能看见漫山遍野的华国军人,在冲锋号的指引下正在冲锋。
七连真的帮着炮营来抢米军的炮了,他们攻击了下碣隅里的米军炮营,抢了炮之后就开始给冲在前线的其他同志开路。
“炸掉米国机场!炸掉他们的飞机!”
一发发的炮弹给冲在前面的战士开路,炸掉那些米军的防御点。
米军在抓紧时间撤离,他们的医务人员安排着伤员撤离,一辆辆载满士兵的军车朝着飞机的方向开过去。
正在塔台的史密斯联系在东瀛的麦克阿瑟。
让人觉得讽刺的是,东瀛这里正在开一场庆祝会,庆祝从一九四五年开始到如今的第五个和平年。
真的很让人讽刺,这些侵略者发动着战争,嘴里却说着和平,让人作呕。
麦克阿瑟接起电话,对面的史密斯让麦克阿瑟前来支援,让他们可以快速的撤退。
只是身在宴会的麦克阿瑟,他听着电话另一边史密斯的话,他愤怒的说:“史密斯!这是战争!撤退就是叛国!我再说一遍,撤退就是叛国!停止撤退的行为!这是命令!不许撤退!!!”
史密斯生气的挂掉了电话,他听到了电话另一边的音乐还有鼓掌的声音。
这个家伙在温暖的地方享受着恭维,却不知道这里的战士正在遭受什么,如果再不撤退的话,没有一个战士可以回家。
塔台外的战火激烈,甚至是飞机都因为两侧炮火的夹击,不能起飞。
因为一但起飞,这庞大的机身就是一个吸引炮弹的靶子,这不一架满载米军的飞机被炮营炸的四分五裂,什么都没有剩下。
不,也有剩下的东西,剩下了燃烧着的火焰还有一地的碎尸。
史密斯最后决定从水门桥那边撤离,然后安排轰炸机清扫沿途的敌人,他将会带领陆战一师安全到达兴南港。
伴随着冲锋号,所有人都在冲锋,有人在敌人的炮火下永远的沉眠,但是很快就会有人继续冲锋在前。
在前线冲锋的时候,承芳洞的第九兵团指挥部,他们收到了下碣隅里的米军因为飞机运力不足,正在往南撤离。
“据报告!米军飞机运力不足,史密斯率剩余部队由陆路经水门桥逃往兴南港。
而水门桥是他们逃跑撤退的唯一途径,只有炸掉它,我们的部队才有机会联合围剿!”
“对!派支部队奇行穿插!”
宋时轮点着水门桥说:“绝不能让他跑掉!命令所属部队层层阻击,切断敌人退路。”
“九连已接近水门桥!攻坚一团七连擅长穿插,胜任这个任务!”
“可是七连现在在机场!”
“命令七连撤出战斗!火速赶往水门桥,炸毁桥梁!等增援部队赶到,全歼陆战一师!”
“是!”
下碣隅里机场,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大家正在清扫战场。
之后就是该治疗的治疗,该做饭的做饭。
“各排报告一下伤亡人数”梅生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血渍说。
“一排减员二十三人。”
“二排少……二十一人。”
“三排减员十八人。”
“四排伤亡十六人。”
每说一个排的情况,大家就会把伤亡名单交给连长。
报告完之后,伍千里的手里已经积累了一小摞的牺牲名单,上面还有他们的鲜血。
帐篷里的气氛十分的悲伤压抑,他们的战友永远的倒在了高丽的土地上,没能回到自己的故乡。
梅生抬起他那被包裹住一只眼睛的脸,另外一只眼睛也是血红的,他对着大家说:“七十八人。全连还剩九名党员,关键时刻不要卡壳。”
“是!”
休息了没有一会儿,七连收到了指挥部的命令。
“七连向南行进贴近米军,抵达水门桥一零八一高地地区等待命令,执行炸桥任务!
收到请回答!”
“是!”
在伍千里他们正在警戒的时候,月褚已经满机场的搜刮米军的东西了,那些什么罐头饼干糖果他找到了很多,足够战士们吃了。
月褚往身上也装了不少,这东西放身上也不占地方,多装一些以防万一。
之后他还溜达去了医疗室,拿了不少的药。
“月褚你干啥呢?”伍万里凑过来问,他玩的最好的小山牺牲了,就牺牲在攻击北极熊兵团的时候。
“我那一些药啊,身上多带一些心不慌嘛”月褚一边往身上装一遍说。
“你既然也过来了,一起装吧”月褚说着就往万里的身上塞,这东西救命啊。
装完药之后,月褚还把找到的一箱子洋酒搬了过去,让大家一人喝一口暖一暖。
分完之后把自己身上,还有雷公身上已经空掉的酒葫芦装满,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不会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的。
七连的每个人身上都装了一些糖果还有饼干,他们就在吃其他的东西。
这时候连长开始集合队伍了,他们要奔赴水门桥了。
米国总统收到了东瀛指挥部的电报,麦克阿瑟重新提议原子弹计划。
米国总统,他摘下眼镜说:“必须告诉麦克阿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争。”
杜鲁门拒绝了麦克阿瑟的原子弹计划。
高丽,七连在暴风雪下缓慢的赶往水门桥。只是,不时的就会有人因为看不见而掉入到雪洞里。
休息不到一分钟,就继续顶着风雪前进。
大家一个拉着一个,深怕有人会因为倒下而永远起不来。
隐隐约约的伍千里听到了对战的声音,他连忙说:“全体警戒!”
水门桥那里九连正在执行炸桥的任务,只是在这天气中七连看不到下边的情况,而且想联系总部电台也被冻住了。
“先救人!万里你留下来看电台。”
伍万里虽然有所长进,但是在七连中他还是一个最纯粹的新人,所以伍千里把万里留了下来。
他转头就想让月褚留下来,结果就看到月褚已经冲下去救人了。
“指导员,之后给我训月褚一顿”伍千里头疼的说。
“是!”梅生笑着应下,然后冲下了山。
月褚率先冲下了山,然后依靠自己的直觉打掉了好几颗地雷。
米军的火力太过于密集了,七连依靠雷公的炮弹支持,将人都救走了。
一处山坳,大家退到这里做了一道防线。
然后九连开始清点牺牲人数,原本满满当当的名字,现在都被红色的框框画满了。
为了炸桥他们牺牲了太多的同志了。
可是为了之后的和平,为了以后的孩子们活在一个安全的国家,他们的牺牲沉重但是有意义。
月褚在谈子为看着本子时走了过来,然后掏出怀里的药瓶,直接抖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塞到了谈连长的嘴里。
“谈连长,别硬撑了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回家嘛”月褚把人扶去了一处避风的小山洞里。
“什么,连长受伤了?”九连剩下的人着急的问。
“没事”谈子为扯扯干裂苍白的嘴唇,想要笑但是疼的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卫生员过来给谈连长治疗的时候发现,腹部的贯穿伤太严重了,而且处理的时间也晚了。
月褚沉默的给谈连长嘴里又塞了一颗药,就拿着这药吊着命。
“七连的,身上的食物、药品都拿出来。”
“是!”
所有人都开始在身上摸索,不一会儿地上就有了一小堆的食物还有药物。
之前治疗伤员的时候用了一些,现在食物还够,但是药品却不够了。
卫生员从地上寻找着药物,把能用的上的药都抱到了谈连长身边,然后开始了处理。
雷公和月褚的酒已经拿了出来,让大家分着喝,暖暖身子不至于冻坏了。
这时候米国的飞机过来了,他们投下了一颗颗的燃烧弹,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消灭七连和九连。
只是七连和九连早已经隐蔽了起来,他们藏在山洞里,管道下。
爆炸传了过来,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连山洞上的冰雪因也在这热浪中融化成了雪水。
火焰渐渐熄灭后,九连和七连的人就出去继续警戒了,余从戎背着电台也出去了,他要借用燃烧过后的余热来恢复电台的电池。
他们在看着祖国的边界,那里是家所在的方向。
这时候敲罐子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立刻端枪对准了传来声音的方向。
“是我们的侦察兵!”九连警戒的人举枪示意。
“是九连的人!”松了一口气的余从戎说。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人快速的跑下山,然后一路小跑进入了隐蔽的山洞。
“摸清楚了,指挥部!”田向南点着自己画的地图,喑哑的声音已经是他竭力挤出来的了,他的嗓子废了。
“你要偷袭指挥部?”梅生吃惊的问谈连长。
包扎好的谈子为靠在墙壁上虚弱的说:“人冻的站不起来,枪冻的拉不开,十个炸药包和两支巴祖卡,咋打?”
“就算你抓住了他们的指挥官,我们就能成功炸桥了?”梅生看着谈子为说。
“如果计划失败了呢?”伍千里问。
“七连继续炸桥。”
“他们一定会呼叫增援,往后越来越难打了”伍千里看着有些虚弱的谈子为说。
“你说,哪一场仗不难打,越难打就更要打。我军的战略部署已经完成,切断他们唯一的退路,让他们无路可逃。
记住,没有如果!”谈子为看着伍千里严肃的说。
杨子说了一下他们之前的炸桥方式还有情况,月褚越听越皱眉。
在杨子说完之后,月褚举起了手,然后说:“炸桥不要炸桥面,要炸桥梁,就比如支撑桥面下边的那几个柱子,炸了那里桥也就不稳了。”
“你怎么确定”有人问,桥面的防御已经很多了,可是
“我之前跟着游击队的时候,从鬼子那里看到的,他们那里有这方面的书。
而且炸掉桥面他们放一块儿铁板也能补上,但是桥梁被炸了的话,有一块儿地方就会坍塌,塌了的话补也补不上了。”
月褚点了点地图上桥梁的位置,而且正因为桥柱子比桥面更粗更结实的原因,米军其实更容易疏忽那里。
看上去好像桥下的防御更多,但是一些重武器都设置在桥上,桥下反而更容易得手。
“好!我们就从这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