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和两位顾问的脸色同时剧变，瞳孔骤缩 —— 尘这话，显然是猜到了他们与鼬暗中有交易。

三代强作镇定，语气温和：“尘，若是鼬所为，村子定会公正处理，交给暗部……”

“他再杀一人，我就杀一个暗部。” 尘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你们可以试试。”

三代的脸色瞬间涨红，却终究没敢发作，只是朝暗部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刻追击宇智波鼬！”

暗部们如蒙大赦，纷纷化作黑影追了出去。三代这才转向尘，放缓了语气：“尘，这样处理，你看如何？”

尘没有理会他，突然运起神元，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整个宇智波族地：“还活着的宇智波族人，立刻到我家聚集！幽影、药味、青叶、雷鸟，出来善后！”

他的声音穿透墙壁，越过血泊，却唯独传不到街角 —— 那里，佐助正昏迷在冰冷的石板上，脸上还沾着父亲的血，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三代望着尘决绝的背影，烟斗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血污，仿佛在为这场精心策划的灭族之夜，奏响一曲无声的挽歌。

——

尘转过身，双眼因压抑的怒火而泛红，猩红的纹路在眼底若隐若现，死死盯着三代：“三代火影，今夜过后，我宇智波剩下的人，不会再参与木叶任何任务。之前说的隐居地，安排得如何了？”

三代望着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尘眼中那不容置喙的决绝，重重叹了口气：“村子东南方有处森林，背靠断崖，周围有天然屏障，足够你们安身。”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让人清理出通路，再派忍者在外围警戒 —— 放心，只是为了防止其他人骚扰。”

话音刚落，几道黑影疾驰而来，为首的暗部背上还背着一个昏迷的孩子，正是浑身是血的佐助。“火影大人，” 暗部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喘息，“我们赶到鼬的住处时，他正在…… 正在折磨这孩子，看到我们靠近，鼬就撤离了。”

佐助的小脸苍白如纸，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昏迷中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嘴角还残留着哭喊的痕迹。

三代的目光在佐助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尘，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尘，这孩子…… 继续和你们在一起，恐怕会勾起太多痛苦的回忆，而且他……”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 佐助是鼬的弟弟，留在这里，变数太大。

尘瞥了佐助一眼，又看向三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的监护权不在我手上。” 言下之意，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他顿了顿，语气冷硬，“三代，带着你的人走吧。这里，不需要木叶的‘关心’。”

三代深深看了尘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朝暗部挥了挥手。背着佐助的暗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大部队转身离开。门炎和小春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这片血流成河的族地，又看了看尘孤绝的身影，终究是叹了口气，快步跟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宇智波族地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风吹过断壁残垣的呜咽。尘站在原地，望着三代等人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 从今夜起，剩下的宇智波，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他转身，朝着聚居地方向走去，赤色唐刀在手中微微颤动，仿佛也在为这场灭族之夜，发出无声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