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面对的“敌人”可能很强大。

就从对方愿意出手，他就愿意去赌那一丝地可能。

接下来，两人不再停留，继续朝着古战场深处走去。

随着深入，周围的断剑残甲越来越少，地面的龟裂沟壑却愈发深邃。

洛琉璃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

卫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块半截埋在土中的石碑静静立在那里，碑身布满风化的痕迹，还被斜斜削去了一半，露出粗糙的断面，显然是被被利器斩断的。

两人走上前，卫青抬手拂去碑面上的黑灰与碎石。

碑身残留的文字逐渐显现。

字迹模糊不清，大多已经剥落，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零散的字：

“天玺远征军...团...尊...夜之墓”。

天玺远征军？

“这是？”

卫青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目光看向洛琉璃。

“琉璃姐，他们是不是当年人妖大战的...参与者？”

卫青看着碑上的字迹，忍不住猜测。

毕竟天元界最为残酷的大战，便是三百年前的人妖之战。

以军团为编制的，他知道的就有洛琉璃名下的洛神军团。

“他们并非天元界的本土势力。”洛琉璃蹲下身，指尖轻轻摩挲着碑上的字迹，眼神变得凝重：“‘天玺’这个名号，我曾在一本野史的残卷里见过，记载得很零散，当时只当是传说。”

她缓缓开口，将残卷里的信息一一道出：

“据说在万年前，曾有一支来自域外的神秘军队，自称‘天玺远征军’，突然降临天元界。”

“那时候，天元界还处于人族崛起初期，正和蛮兽一族争夺大陆霸权，打得不可开交。”

“也是从他们出现开始，天元界的本土势力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咱们所在的世界，不过是浩瀚星空下的一颗普通凡星。”

“在星空之外，还存在着无数更强的种族与势力。”

“他们出现不久，人族获得了天元界的霸权。”

“那本古籍里没说他们来此的目的，之后他们就神秘地消失了。”

洛琉璃站起身，看向禁区深处：“后来天元界经历了三次天地骤变，灵气衰减、才成了衰变呈书百年前的样子。”

“直到三百年前，不知是何原因，天元界再次爆发出了复苏的趋势，却因为妖魔一族突然降临，硬生生被打断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那本野史是后人杜撰的，没想到在这里真的看到了他们的墓碑。”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疑惑，“就是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天玺远征军，天渊秘境，灵气复苏，与妖魔一族的入侵又有什么联系？”

“你们想知道？”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耳边响起，既不是从某个方向传来，也没有实体波动，而直接在两人的脑海中回响。

“谁？出来！”

洛琉璃沉声喝问，目光落在那块残碑之上，“别躲躲藏藏的。”

卫青握紧断魂刀，精神力外放，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找了，就你们的实力，老夫想要做什么你们拦得住吗？”

“想知道答案，就继续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