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心已逃脱一次,赤王未必不会用同样的法子再次下手。
她想收回方才的话,却已来不及。萧楚河自然不能替无心做决定。只是眼下萧羽重伤未愈,短时间内恐怕无力再动无心。
即便无心愿意再来,萧楚河也不会让他孤身涉险。
于是他只含糊应道:“此事我无法替叶安世做主,回去后我会征求他的意见,若他愿意,我会设法安排。”
宣妃听后略有所思,也明白自己从未真正关心过叶安世,此次前来恐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无意相认。
否则,当初为何不愿表明身份?她转念一想,叶安世未必愿意见她,便也不再多言。
她缓缓松开萧楚河的手,“这些年来,我一直愧对他,从未尽过为母之责,我明白……”
“娘娘不必如此自责,叶安世心中仍是牵挂您的。否则,他也不会明知宫中是萧羽设下的陷阱,仍执意前来。”萧楚河打断了她的话语。
他不愿见宣妃因无心之事而陷入更深的自责。
然而,宣妃却注意到了萧楚河的一句话——他们明知是陷阱,仍选择前来。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赶紧用手拭去,“抱歉,楚河,刚才我有些失态了。”
面对她的情绪,萧楚河一时无言以对。他无法替无心做出任何承诺。
两人互道别后,萧楚河便启程返回永安王府。
无心无意间看到萧楚河独自回来,便打趣道:“这华锦神医在永安王府还没待几天,又回宫去了。看来接下来她有得忙了。”
萧楚河神情严肃地望着无心,仿佛那凝重的情绪很快就会落在无心身上。
“出什么事了?”无心见他神色不对,心里也紧张起来。这些时日,天启城里风波不断。
“宣妃娘娘想见你。”
无心顿时也沉下了脸,“你见过她了?”
“是她让璟仙公公找的我,问了一些关于你的情况。她说想见你一面,我没敢替你答应,只能回来问你意思。”
无心此次来天启城,本就想见她一面。只是他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搅乱宣妃原本的平静生活。
未曾想,事情竟变得如此复杂,如今看来,早已打破那份宁静了。
“这事……我再想想。”
“好。”萧楚河点头应下,没有多加干涉。他虽希望无心能与宣妃相见,但明白这是无心的家事,自己不便插手。
叶若依推开门,看见父亲叶啸鹰放飞了一只信鸽,信鸽朝着远方飞去。
她不清楚父亲在做什么,但作为将军,自然有诸多要事需处理,她也没多问,准备前往永安王府。
她的伤已痊愈,打算出门走动。临走前,她察觉父亲心情格外轻松,这已是许久未曾见过的模样。
皇宫中,瑾言公公手握一物,神色谨慎,一路小心前行,终于抵达目的地。
他将一只卷轴交到师父浊心公公手中。
浊心颤抖着接过卷轴,声音激动:“有了它,我们便可摆脱陪葬的命运,甚至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