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数日前,一名身着道袍的男子在人群之中突然倒地身亡,面目扭曲,死状骇人。坊间议论纷纷,皆觉此事不简单,然而官府仅草率收场,并未追查到底。
“有意思。”萧楚河眉心微动,心中断定此事必有隐情,非查不可。
入夜后,二人投宿于庙会最气派的酒楼。楼内金碧辉煌,连灯架桌椅皆以黄金铸就,奢华至极。
正谈论日间听闻之事,门外骤然响起急促敲门声。
“请问里面可是萧大侠与北离兄?在下有紧要之事求见!”声音焦急。
两人互望一眼,神色凝重。“进来吧。”萧楚河沉声道。
门开处,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快步而入。他仔细辨认二人面容,顿时双膝跪地:“恩公在上,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此人自称傅长川,乃本地名门傅家嫡子。他泣诉道,其兄傅长河前几日惨死,死因不明。
“我兄刚直磊落,武艺高强,常扶危济困,百姓敬重。如此人物竟横遭毒手,岂能善罢甘休!”言至此处,泪如雨下。
北离刀客轻声劝慰,继而细问经过。傅长川坦言,兄长正是在这座酒楼中暴毙,地点竟与他们此刻所居相邻。
“巧了。”萧楚河眼神一凛,随即将日间所闻僧人猝死一事道出。三人顿觉线索交汇,疑云尽聚此楼。
“这家酒楼,背后何人掌控?”北离刀客问道。
“据说是外乡富商马连成所营。但民间传言,此人暗中贩卖违禁之物,靠此暴富。”傅长川语气阴沉。
三人决意彻查真相。傅长川引路,带他们前往兄长遇害的房间。屋内凌乱不堪,家具倾覆,地面斑驳残留大片干涸血迹。
“显然曾有过激烈搏斗。”北离刀客俯身观察,低声断定。
正当他蹲地细察之际,忽听得“嗤”一声响,寒光自墙缝疾射而出,直刺其背!
“闪开!”萧楚河暴喝,身形一闪,掌风凌厉,将匕首击落。
“有人偷袭!”北离刀客跃身而起,三人立即靠拢,呈三角之势环视四周。
窗外人影绰约,窸窣脚步渐行渐远,似是刺客见事败露,仓皇撤离。
“不能让他们走脱!”萧楚河冷声下令。三人合力劈碎窗框,纵身跃出。前方黑影一闪,已奔至酒楼后巷深处。
黑影一闪,那人已跃出数丈,衣角翻飞,黑色斗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萧楚河一声厉喝:“追!”三人如离弦之箭,紧随其后。
那黑衣人出了酒楼,并未四窜逃逸,反倒脚步沉稳,径直朝城外荒原而去。月光洒落,枯草摇曳,四周寂静得只闻风声。
越往深处,地势越空旷。放眼望去,乱石嶙峋,寸草不生,仿佛一片被遗忘的死地。三人虽步步紧逼,心中却渐生寒意。
忽然,黑衣人在一片开阔地停下,缓缓转身,“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声音冰冷刺骨。
哨音骤起,宛如鬼泣。刹那间,荒野四围腾起人影,二十余名持刀恶徒从土坡、石后跃出,刀锋映着冷月,寒光凛冽,将三人团团围住。
傅长川瞳孔一缩:“有埋伏!”黑衣人仰头冷笑:“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