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听到傅诗云的声音一愣,随后才将视线看向声源处,在不远处被树木遮住的地方,趁着空隙他看到了傅诗云。
他眼睛一亮,小跑着到傅诗云的面前,“诗云,你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你呢?”傅诗云问。
“三个人挤一个帐篷,也睡不着。”司砚说着神情还有点委屈,好像在等着傅诗云安慰她一样。
傅诗云不自禁地擡手拍了拍司砚的脑袋。
她拍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猛地收回了手,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嗯...我准备去前面找点竹子做弓箭,一起去吗?”
司砚的心情比刚刚更好了,笑眯眯地点头,“好。”
傅诗云现在真觉得司砚在她的面前真不隐藏他狐貍的身份。
他现在的模样简直和狐貍没差别。
傅诗云和司砚肩并着肩朝着前方走去。
“司砚,问你一些事情。”
傅诗云一直在等着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来问一些她最近积攒很久的疑惑。
现在没有摄影师,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就是现成的机会嘛。
司砚看向傅诗云,“你问。”
傅诗云思考了一下自己想问的问题。
想问的太多了,现在猛地一提还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该从哪问起呢...
傅诗云思考了一阵,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看向司砚充满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蛇只攻击我?”
“蛇族与岐族的恩怨向来已久,你是神女,蛇族自然会攻击你,不过你的话不准确,他们不是只攻击你,而是在有你出现的时候,他们会优先攻击你。”司砚解答道。
傅诗云点点头。
原来如此。
“那举一反三,野豹害怕我也是因为我是神女的缘故?鳄鱼如此,蜜熊也是如此。”傅诗云说道。
司砚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那只老虎?”
傅诗云昨天就想问那只老虎为什么昨天的时候明明不攻击她,但是却在司砚出现的时候就想要发起攻击,难道和蛇攻击她的理由一样吗。
司砚听到傅诗云问起这个事情,不知想起了什么,似乎心情不错,抿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事是我和大黄的私人恩怨,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它,它现在在这里过得倒挺好。”
傅诗云:???
“你说那只老虎叫大黄?”傅诗云眨眨眼睛问道。
“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还记得我曾经不小心烧了它家的那件事,我想想,都过去好几百年了吧。”司砚说着似乎又想起了那个画面,耸耸肩无奈的笑着。
傅诗云听着司砚的描述就好像有了些画面,笑着道:“没想到啊,你居然烧他房子。”
司砚学着傅诗云的模样干笑了两声,随即说道:“别以为和你没有关系,是你要吃桂花糕才不小心烧了大黄的家,但跑的时候大黄只看见我了。”
傅诗云猛地收起了嘴角。
哎呦,她好像吃瓜吃自己头上了。
“我这么不稳重吗?”
“那个时候你还不是神女,正是最调皮的时候。”
傅诗云决定先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她擡手戳了一下司砚的肩膀,“你是不是没道歉,大黄怎么能记这么久的仇。”
司砚耸肩,“我赔礼道歉至少不下于十次,离开岐族也数不清多少日子了,居然还记仇呢。
傅诗云扯了下嘴角。
她已经能想象到一只老虎和一只狐貍互相赌气的样子了。
虽然她已经自动把这个故事里的她给遗忘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前方走去,很快便走到了竹林前。
傅诗云将背包里的砍刀拿了出来。
她还没拿稳便被司砚拿了过去,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便走到一个竹子前,握住竹子看向傅诗云问道:“这个可以吗。”
傅诗云看了一下,点头,“可以,砍吧。”
司砚一向是多做事少说话的性格,他直接将傅诗云需要的竹子砍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傅诗云也乐得轻松,站在司砚旁边指挥着他应该砍哪几个竹子。
只是突然间,傅诗云感觉到自己好像听到了竹林里好像冒出来了什么动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这边太过安静,对比下来就能够让她听得很真切了。
司砚正在专心致志的砍着竹子,似乎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傅诗云环顾四周,想要确定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这个声音。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树上传来了动静。
傅诗云用着余光不露痕迹的看向旁边的树干上,她看到了罪魁祸首——一只眼睛里犯着冷血光芒的蛇正在盯着她。
又是蛇。
她真是和蛇犯冲。
傅诗云从口袋里拿起匕首,直截了当的像是甩飞镖一样将匕首朝着树干的方向甩了过去,猛地插进了蛇的下方,距离插进那只蛇的身体不过几毫米的距离。
那只蛇似乎察觉到它不是眼前的人的对手,咻地一声爬走了。
傅诗云转身看向树干的方向,正准备上前将匕首拔掉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后面传来了一阵动静。
她回头看去,见另一条蛇距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而司砚正站在它的身边扼制住了它命运的脖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