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在的地方很安心。

姜清黎双手接过，捧着饮料，看向百里镜的眼神带着几分欣赏。

一旁的顾念见状，眉心压低，恶狠狠瞪了眼百里镜。

狐狸精！

就知道打扰他和姐姐！

百里镜只当没看见，抬了抬眉，一本正经地用仪器检查。

几秒后，百里镜慢悠悠说：“应该是发烧了。”

顾念瞳孔骤缩。

姜清黎探过来脑袋，关心地皱了皱眉：“发烧？”

百里镜从医疗箱翻出退烧贴，贴在顾念额头。

他没收敛力道，啪一下，顾念猝不及防，脑袋晃了晃。

百里镜挑眉：“降降温，很快就不烧了。”

顾念：“……”

骂谁烧。

牙齿小幅度磨了磨。

偏偏他这会又没办法反驳。

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大约过了五分钟，顾念小声说：“我好了。”

他抬眼瞥了眼对面坐着的两人，咬着牙对百里镜说：“谢谢百里先生。”

“举手之劳。”百里镜说。

他坐在姜清黎旁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念深吸一口气：“您先回去吧，我真的好了。”

他加重了“好了”两个字。

百里镜先看向姜清黎，后者点头，他才亲了亲姜清黎脸颊，起身离开。

他离开前，在女孩耳边轻语：“他再发烧就找我。”

门关上，顾念想坐到姜清黎旁边。

但刚动作，姜清黎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她在怕他。

意识到这一点，顾念忽然产生浓烈的悔意。

他才发现自己的狂热不仅没有离她更近，反而把人推远。

兔耳垂落，顾念抿着唇，眼圈发红：“姐姐，对不起，我做了错事，你不要生气……”

“别不要我，姐姐，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他跪在姜清黎脚边，轻轻拉住她的衣摆，眸中满是歉意。

见她没有排斥，他又抱住她的腿，小声道歉。

很快，姜清黎就感觉裙子被洇湿了一块。

是顾念的眼泪。

“你哭了吗？”姜清黎抬手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问。

“姐姐会不会不喜欢会哭的男人。”顾念攥紧姜清黎的裙摆，声音哽咽，“姐姐，别不要我。”

他轻声重复着，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兽。

和在舞台上那种破碎感不同，此刻他没什么形象地抱着她的腰，像害怕被主人嫌恶丢弃的宠物。

怕她不要他。

“不会不要你的。”姜清黎觉得他这会真的很像小孩子，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别哭啦，很快就到家了。”

“嗯，我跟姐姐回家。”顾念轻声呢喃，“回我们的家。”

“你肯定会喜欢我们家的。”姜清黎笑眯眯比划，“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衣柜，还有你之前不是说你睡的床很小吗？这次我给你准备了很大的床，你肯定会喜欢的。”

“姐姐准备的我都喜欢。”

顾念笑起来。

当然，如果这个家只有他和姐姐。

他会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