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知道温执言不喜,便从不在他面前抽烟。
只是后来实习那年,江澜又是租房,又是创业,压力很大,温执言便也不愿在这种小事上给江澜添堵。
甚至省吃俭用,花了大几百块送了江澜一个江澜心仪已久,想买却舍不得买的打火机。
因为滚轮打火机要加气还要换火石,温执言便给江澜定了量,火石必须要坚持用多久,气要多长时间才能加一次,以此来控制江澜的吸烟量。
江澜想问温执言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但他喉结动了动,却没能问出口,只将手里的烟咬在齿尖,向温执言凑过去。
烟头相对,温执言深吸口气,点燃了烟,对江澜道:
“江澜,我回来,不是来向你索取的,我是来付出的。”
他不在乎江澜变了多少,不在乎江澜是不是无所顾忌,一心一意,他既然敢来找江澜,就不怕捂不热江澜那凉透了的一腔热血。
江澜看着温执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听着他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心中不禁酸涩。
他问温执言:“要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没办法回到过去呢?”
温执言原本就没打算回到过去,他说:“那就重新开始,澜哥,人生中有无数新的起点,我们也是。”
江澜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他其实并不在乎是否有新的起点,他在乎的是两人同为alpha的身份。
这是他们之间无法抹去也无法逆转,更无法改变和跨越的事实和鸿沟。
哪怕如今他们再也不会受金钱束缚,他江澜现在也可以不在乎世俗如何对他们指手画脚,但信息素互斥依然是他们迈不过去的坎。
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无法互相标记,一辈子痛苦却无法宣泄的易感期,都让江澜不确定他们能不能真的坚持下去,又会不会重蹈覆辙。
但他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执言,却只想逃避这些该死的现实。
他只想吻温执言。
于是他擡手捏住温执言的衣领,直言道:
“温总,闭嘴吧,我不想讨论这个该死的话题,有这功夫,不如接个吻,你觉得呢?”
温执言轻笑出声,按住江澜的后颈,吻上他的唇。
Alpha的天性注定了他们很难温柔耐心,细水长流,他们更喜欢汹涌澎湃,肆意放纵的挥霍自己的爱意。
江澜心里不痛快,便将那些烦躁通通发泄在温执言身上,齿尖碰撞,唇舌纠缠。
与其说接吻,更像是在打架。
他们你来我往,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忘乎所以地争的你死我活。
直到齿尖磕破了舌尖的钝痛和淡淡甜腥从两人口中蔓延,江澜才觉得痛快。
他将自己的手伸进温执言上衣下摆,一边摸着他滚烫的腹肌,一边骂他:“混账东西,你是狗吗?”
温执言手指插在江澜后脑发间,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他愉悦到不愿计较江澜的谩骂,只顾着低头,贪婪地呼吸着江澜颈间有泄露趋势的微弱信息素。
就在温执言想要礼尚往来,将自己那只无处安放的手,也伸进江澜的衣摆时,他却听到洗手间外的卧室门发出了一声轻响。
温执言瞳孔一缩,松开江澜,对着他竖起食指: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