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滚蛋就滚蛋呗，我们有创想的经历，还愁找不到好工作吗？”方惠然没怎么担心。
王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你还是太年轻了。”
只要秦总或赵总在业内打声招呼，哪家企业敢用她们？封杀，只是大人物们一句话的事。
即便不封杀，再找工作一般都有背调，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
况且王丽年纪大了，创想平台好，福利好，她好不容易爬到总监的位置，不想去外面重头再来。她面露苦色，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
另一边，蒋荞跟着秦令舟出了包厢，走廊上洒落一地银色月光，四周寂静，只能听见他们走路的脚步声。
蒋荞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令舟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我在那边应酬客户，沙琳进来说，你出了点事。”
在洗手间那会，沙琳就看见蒋荞了，正想叫她，蒋荞就走了。沙琳跟出来，模模糊糊听见蒋荞和杜璋在争吵，气氛拔剑怒张，直觉告诉她，蒋荞出了什么事，于是折返回去，向秦总通风报信。
蒋荞摸摸鼻尖，“麻烦你了。”
“这样的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秦令舟一脸严肃道。
蒋荞解释：“我也是才知道，同事们误会我和你是那种关系。”
“那杜璋呢？”
蒋荞一怔，“我之前……确实怀疑他骚扰我，但没有证据，而且他风评太好了，我就觉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别人不会相信我……”
秦令舟语气肯定，“我会相信你。”
心脏重重跳了一下，蒋荞抿唇：“真的吗？”
“嗯。”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秦令舟摸摸她的头，“傻瓜，我又不是别人。”
心里一甜。
因为今天乱七八糟的事，郁结在胸口的那团闷气，忽然就散开了，浑身轻松。
是啊，他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所以，会无条件相信她。
“杜璋怎么办？”
“你别管，吴棋会处理。”
蒋荞压着嘴角，却仍旧藏不住笑意。忽然，她想到刚刚赵启康的模样，有点可怜，说：“这件事你别怪赵总了，今天他好心为武老师办退休宴，因为我搞砸了，而且，也不是他的错。”
秦令舟冷酷无情，“约束下属不力，识人不清，他怎么没错？”
“反正……你不要怪他了，我在创想这段时间，他挺照顾我的，我才入职，就安排了冯丹这样的老前辈带我。”
被她一吹耳边风，秦令舟就心软了，“行吧，今天他请客的费用我出，再请创想的人，在悦云庄玩两天。”
“你最好啦。”
秦令舟：“你就知道给我灌迷魂汤。”
蒋荞一怔：“我才没有。”
秦令舟伸手来捏她的脸，“怎么没有？”
蒋荞：“那我灌的迷魂汤好喝吗？”
怎么不好喝呢？他甘之如饴。
今天和秦令舟吃饭的，是一位常年在俄罗斯做生意的中国人，喝酒如牛饮水，非常凶。
他们回去后，秦令舟和客户握手，“抱歉肖总，让你久等了。”
“没事，秦总大忙人，我等等也是应该的，这位是？”
秦令舟：“我太太。”
“幸会幸会。”
蒋荞笑笑，算打过招呼，她坐在秦令舟身边，听他们聊生意，插不上一句话，只好默默吃菜。
实在无聊，她刷了一会微博。
微博上有个关于健康的话题，她点进去，置顶的第一条帖子，竟然是两性科普：《专家不建议醉酒后同房，理由竟是……》
应酬桌上，不喝酒是不可能，这位肖总胃口大，威士忌，伏特加换着喝，每次都一口干。
秦令舟其实不喜欢和这样豪放的客户吃饭，但生意场上，什么人都有，避不开。胃部隐隐有灼烧感，他面上不显，陪了一杯又一杯。
蒋荞一脸担忧，在他喝到第十一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拉拉秦令舟的衣角，小声说：“我替你喝吧。”
“不用。”
“你这样喝，胃病又要犯了。”
见他们耳鬓厮磨，肖总打趣：“秦总和秦太太的感情真好，我家那位也是，每次出门，都嘱咐我少喝酒。”
蒋荞趁机说：“你太太是关心你。”
“对，对，老婆的话得听，秦总，那接下来，我们就不喝了？”
秦令舟淡笑，“肖总随意。”
接下来果真没再喝酒了，秦令舟和肖总继续聊生意，最后敲定合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回市区太折腾，他们决定在度假区住一晚。
秦令舟在这边有一间套房，位于悦云庄顶楼，洋酒后劲大，他已经有点醉了，吩咐沙琳和吴棋不用跟着。
进了电梯，蒋荞帮他拿着外套，按电梯楼层。
“你扶着我，别摔了。”蒋荞搂着男人的腰，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秦令舟哼笑，“那几杯酒不至于。”
“你别逞强。”
男人听话地向她靠过来，毕竟187的个子，沉甸甸的重量，一下子全部压在蒋荞的身上。
好重……
蒋荞两腿颤颤，瘦弱的身躯勉强站稳，她不禁想，秦令舟看着瘦，怎么那么重？以前在床上被他压着做那事的时候，也没觉得他这么重啊。
等等，她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电梯到达楼层，她扶着秦令舟刷卡进屋，门自动关上，来不及开灯，忽然一个天旋地转，“砰”的一声，蒋荞被压在门上。
秦令舟靠过来，昏暗中，热气扑面，他低头，咬她的耳朵：“刚刚电梯里，你在想什么？”
“嗯……”蒋荞躲，“没什么……”
“没想什么脸红成那样？”
蒋荞惊讶他的敏锐，但不想承认自己不纯洁的思想，撒谎说：“在想今天你帮了我，我该怎么谢你。”
今天的事，多亏有秦令舟，否则她一个人应付的话，费口舌是其次，别人相不相信也难说。
秦令舟在她耳畔轻轻啄了一下，声音低得像调、情，“那想好了吗？怎么谢我？”
蒋荞顿了顿，大着胆子，擡起胳膊环绕他的脖颈，“我送你一份谢礼吧。”
“什么谢礼？”
“我。”蒋荞忍着害羞，“可以吗？”
“这个谢礼……我喜欢。”
无边无际的沉默，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他已经很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怎么撩拨，能让她动情，能让她沉沦。
秦令舟俯身，咬住了红豆。好久没享用了，他吃的有点急，舌尖卷着，啃咬……
蒋荞仰头承受，她的脑袋迷迷糊糊，全身不受控制地热起来。
关键时候，她却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我……我看微博上的健康专家说，醉酒的男人不太行，而且饮酒后同房对身体不好，要不……我们改天？”
秦令舟眼神危险，“画家小姐，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