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简直太会了吧。

心里甜得快要冒泡了，唇角忍不住上扬，蒋荞说：【既然你是我的头号粉丝，那以后我发微博，你看到的第一时间，就要转发评论点赞哦。】

秦令舟：【嗯。】

蒋荞又说：【还有，如果有人黑我，你要维护我。】

秦令舟反问：【会有人黑你吗？】

蒋荞：【谁知道呢，网络上戾气很大的，我就是举个例子。】

秦令舟：【行。】

下午蒋荞面试了一个财务，对方简历写得很漂亮，但实际聊下来，却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面试结束后，蒋荞又在网站上发布了几条招聘启示。以前在创想，只需要做好自己负责的工作就好了，成立工作室后方方面面都需要顾及，第一天，她忙得晕头转向。

傍晚时分，蒋荞收到郑思芸的消息：【小荞，今晚约饭吗？万林城有家新开的日料店，我早就想打卡了。】

两人好久没见，蒋荞看了下手头的工作，答应下来：【行。】

她和秦令舟报备一声，说晚上要和郑思芸出去吃饭。

而秦令舟这边，因为和祁氏合作的项目正在推进，伦敦那边的几个高层专门来帝都出差，于是整个下午都在开会。

这场会议，祁璇和祁氏的两个副总也参与其中，会议冗长，待讨论的事项长长一列，中途休息，大家纷纷出去透气。

祁璇握着手机走到走廊上，和王书兰通电话。

“妈，我爸今天怎么样？”

王书兰一直在医院，她当惯了富太太，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只能靠丈夫，靠女儿，自从丈夫生病以来，不知叹了多少气。

“还是老样子，精神不怎么好。”王书兰语气着急：“联姻的事你怎么想，目前就李家有意向。”

祁璇严肃道：“李家绝对不行，他们的条件是分走祁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圈里的人都拜高踩低，眼看祁鸣远快不行了，祁璇的两位伯父又虎视眈眈，别说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王书兰又开始叹气，祁璇闭眼，说：“你等我再想想办法。”

她挂断电话，心乱如麻地回会议室。

京恒大厦五十二层，透过会议室全景落地窗往外看去，辽阔的一片天际线蓝白相接，脚下高楼犬牙交错，如置身梦幻的画卷。

秦令舟坐在位置上没动，面对落地窗喝了口咖啡，听见吴棋叫他，“秦总，法务部刚刚送来的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确认。”

“嗯。”

吴棋把文件放在桌上，见这时候会议室没人，斟酌片刻，提醒说：“还有一件事，您和夫人结婚协议中约定的试行条款即将到期，是否需要转为正式合约？还是另有安排？”

秦令舟明显一怔。

去年，他和蒋荞是七月签合约领证结婚的，再有一个月，就满试行条款中的一年期限了。

时间竟这样快。

秦令舟揉揉眉心，没有立刻回答。

脑海里，有一个很确定的声音，他不愿意再和蒋荞，保持单纯的合作关系了，也不想再签署什么协议，内心有种很强烈的，推动彼此关系更近一步的愿望。

至于原因，曾经那些反反复复出现的念头，最终都指向某个事实。

只是以前，他不愿意承认。

但仔细想想，这个念头，很早之前就出现了。他会因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而吃醋，会忍不住想和她有肢体接触，也会因为出差短暂的分别，生出难舍的情绪……

这实在，太陌生，太不象他了。

在吴棋心里，老板杀伐决断，从来不是犹豫的人，今天，在结婚协议这件事上，却少见的迟疑了。

其实对于圈里的夫妻来说，结婚本就是一场交易，签合约再正常不过，更何况京恒这么大的产业，你是你，我是我，很多事有必要提前分割清楚。

于是，吴棋委婉地转达了法务部经理的意思：“李律师的意思是，重新拟一份更正式的合约，针对夫人的职业再添加几项条款，包括……”

话没说完，秦令舟一个眼神扫过来，吴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愣愣闭了嘴。

他很清楚，老板那个眼神中，包含警告的意味。

秦令舟淡淡：“这件事以后再说。”

“是。”吴棋转身出去了。

休息时间一到，众人回来继续开会，会议直到晚上七点才结束。接下来还有答谢宴，地点定在京恒旗下的一家高级餐厅。

下楼的时候，祁璇忽然上前，“秦令舟，有空吗我们谈谈。”

秦令舟看她一眼，“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

秦令舟看一眼时间，“去我办公室。”

“好。”

两人乘坐电梯上楼，全程没说一句话。祁璇余光瞥一眼秦令舟，手心不禁冒汗。

她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没一点把握，但祁氏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任何机会，不管希望再怎么渺茫，她都不想放过。

总裁办的十几位特助仍在忙碌，键盘敲得“啪啪”响，秦令舟带祁璇进入办公室，偏头指了指沙发，“随便坐。”

祁璇内心更忐忑：“谢谢。”

秦令舟没关办公室门，让助理送两杯咖啡进来，转而问：“你找我什么事？”

祁璇定了定神，深呼吸：“你也知道，祁氏现在的局面，不是我一个人能拯救的，所以，我妈最近在为我物色联姻对象，但圈里的人都知道我爸爸生病的事，所以，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联姻对象。”

秦令舟：“所以？”

“所以——”祁璇鼓足勇气，继续：“你能不能和我联姻？”

空气t安静，办公室内，只能听见挂钟滴答滴答的响声。

秦令舟拧眉，语气冷漠：“需要我提醒你么，我结婚了。”

“是，我知道。”祁璇顿了下，“抱歉，刚刚休息的时候，我在会议室门口，不小心听到了你和助理的谈话，我才知道，原来你和蒋荞，是合约婚姻。”

看见秦令舟和蒋荞跳华尔兹的那天，祁璇曾以为，两人是自由恋爱，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也和圈里大多数人一样，是只谈利益，不谈感情的合约夫妻。

走投无路之下，祁璇想到一个卑鄙的办法：既然都是合约结婚，秦令舟的结婚对象，为什么不能是她？

况且，听他和助理的谈话，秦令舟和蒋荞的合约即将到期，似乎不打算续了？

“我认为，相比于沈家，祁家或许更合适和你联姻，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祁璇一口气说完，“我要说的就这些，如果你考虑好了，欢迎随时联系我。”

她起身，缓缓走向门口，步子沉重。

“等等——”秦令舟忽然叫住她，没什么情绪地说：“这个问题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

“什么？”祁璇转身看向他。

秦令舟眼眸微垂，一副冷淡的模样，他语调匀缓，说：“项目上我能让利几分，但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除了蒋荞，我的妻子不可能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