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收拾家务、工作，他们几乎算是互不打扰，好像他们中间的热恋期并不存在，只是直接从热恋期变成了老夫老妻的样子。

甚至，他有些时候觉得像是在例行公事。

正在吃早餐的时候，韶渠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擡眸看向他，“空哥，你没觉得我们两个人并不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吗？”

他们好像相互之间都不粘着对方，在某些方面都足够理智。

“嗯？”空盛一顿，“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只是觉得我们每天都很像是在例行公事。”韶渠唇瓣嗫嚅了两下，才说出这几个字。

“你觉得，你和我之间解决生理需求是例行公事？”空盛被逗笑了。

天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有多克制。

就怕伤着韶渠，才用其他的方式，现在韶渠告诉他像是在例行公事？

“有点。”韶渠很诚实。

“你想做？”空盛眯眼。

“倒也不是。”韶渠差点咳出来，这么直白的吗？

好像确实从发生关系之前，空盛就这么直白。

“先吃完饭，等下再说。”空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火气。

他怕再多说两句，就会将韶渠摁在餐桌上欺负。

“哦。”韶渠心底莫名地有点忐忑。

空哥好像不高兴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吃完饭，洗漱完以后，刚回到卧室里，空盛就将韶渠摁在了床上。

“你觉得像是例行公事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得问清楚。

“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好像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热恋期爱情的火花。”

韶渠见过很多人谈恋爱，天天粘在一起，可和空盛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没有。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了你？或者说，我对你不够喜欢？”空盛好像察觉到了哪里有问题。

似乎，他这个小男友并没有绝对的安全感，是他给予的不够，过于克制了？

“倒也不算。”韶渠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

空盛笑，骤然倾下身子，唇瓣紧贴他的耳朵，低声喃喃：“你知道我一直在克制吗？还是你忘了，第一次的时候，我有多疯？”

怎么会觉得他不够喜欢他呢？

或许是因为韶渠年龄有点小的原因吧？

他只是克制怕伤害到他而已。

韶渠耳根一红，眼前好像又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那次是真的疯，好像疯了好几次，他确实没察觉到空盛的克制，可能是他伪装的太好了。

“我很喜欢你，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我若不克制了，可不许求饶。”空盛淡笑，起身亲了亲他的唇瓣。

他还有工作要办，即便想也不能是现在。

韶渠愕然地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

空哥的意思是？

晚上？

做？

这一次？

还不打算克制了？

莫名地，他身体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对未知的一种恐惧。

偏偏在这一秒钟，他好像感觉到了来自空盛克制又极度理智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