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故意使坏,让她没憋住,喉咙里发出一道低//吟,“陆鹤野……”
又忍不住喊了下他的名字,企图挽回他的怜悯心。
可她想错了,男人完全拿捏住她,继续,“喜不喜欢?说话,弥弥。”
后面那四个字完全带了些很明确的警告意味。
夏弥迫不得已,抿抿唇,才说:“什么?”
“明知故问啊,”他轻笑,力道加重,“你说什么?”
夏弥心尖都在发颤,卷翘的睫毛不停地扫过黑色布料,脑海中划过什么:“你先把布条解开,我就告诉你。”
他啧了声,语气带了几分恶劣气,“和我耍小心思?”
夏弥不吭声,装沉默。
过了半分钟,男人倾身复上,双手环过她的脑后,动作轻柔,轻而易举地帮她解开那条黑布。
周身先是一股热汽,随后双眼的束缚被揭开,与此同时那股热气消失了。
“高兴了?”男人单手撑着床,嘴角噙着笑,“刚刚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宝宝。”
这人像是恶作剧上瘾般,总是喜欢问夏弥一些无法让人接受的问题。
夏弥垂着眼,光线太强,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忍不住从身后扯过软枕,抱在怀里。
这一系列动作都被陆鹤野看在眼里,但奇怪的是,这次他倒是没上前夺过她怀中的软枕。
大概是意识到他之前的行为很过分了,她这样想着,边撩起眼皮,声音很轻地说:“我不记得了。”
这话无疑是在挑衅他。
果然,男人顿时挑眉,“不记得了?”
夏弥心里也有气,垂着眼,嗯了声。
“真不记得了?”他笑了,再次问:“弥弥,想清楚再回答,是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我再用力些。”
这次的气性很大,连同着白天的脾气一同发泄出来。
她懒得再回他的话,捞起被子,将自己结结实实地盖住,干脆只给他一个背影。
陆鹤野瞧见这幅场景,啧了声。
得,今晚是真把这姑娘惹毛了。
他凑过去,手搭在她肩上,轻轻碰了碰,“宝宝,生气了?”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
夏弥不理他,一副已经睡觉的模样。
他再次凑近,故意将呼吸都喷打在她脸上,惹得她脸颊的碎发不停乱拂动,弄得她脸上痒痒的。
“我错了,宝宝。”
话虽是在道歉,但却根本不走心,敷衍到极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里才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你出去睡。”
男人嗯了下,是上扬的语调,问号结尾。
“我出去睡?”又重复了一遍。
夏弥嗯了声,眼皮都没擡,“我不想和你在一个房间里。”
男人没忍住,笑出声,“真生气了?”
她在这边辗转反侧,不停生气,而那边陆鹤野却半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思及此,火气更大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直接掀开被子,坐起身子,“你说呢?”
两人对视后,陆鹤野的道歉语气才显得真诚一些,“我错了,宝宝,真错了。”
夏弥双手抱肩,斜睨着他,显然是对他的话抱有很强的怀疑性,“这三个字我听腻了,换个别的。”
陆鹤野学着她之前的模样,眨了下眼,“你提条件。”
“我提什么你都能做到?”
被道歉的人此刻的语气倒是有些不坚定。
男人点头,“嗯,你提。”
道歉者显得十分豁达,两人的身份仿佛对调一般。
夏弥看了他两眼,垂下眼睫,“以后一周最多三次。”
这句话一出,房间内显然变静了不少,音乐声停了,窗外的暴雨也结束了,死一般的静袭来。
心跳如擂鼓,她仔细查看着陆鹤野的深情,试探性地说:“一周四次?”
男人不吭声。
她抿抿唇,继续加:“五次?”
陆鹤野盯着她,虽然没说话,但目光完全能把她吞进腹中。
“再多没有了。”夏弥受不住了,移开目光,不再和他对视。
男人忽然笑了,“宝宝,你这个提要求的那一方,怎么底气这么不足?”
他站起身,走至窗边,顺手把窗户关闭,窗帘也拉上,蓝牙音箱也关了,闪烁的提示灯灭掉之前,一道突兀的女音出现:“蓝牙已断开。”
夏弥盯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内心腹诽,谁让你刚刚那个表情,很吓人的好吗。
她轻咳一声,“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毕竟也是提要求的人,那就一周最多三次,好吧?”
陆鹤野几乎是绕着卧室查看了一圈,最后走至门前,给卧室的门上了反锁,才转身,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朝着夏弥走过来。
“三次?”边走边说,“一周?”
最后两个字蹦出来:“最多?”
他每说两个字,夏弥就点一次头,直到最后,还以为是这个要求有能实现的可能性,眼神都变了,“可以?”
男人哼笑,斩断了她的想法:“当然——不行。”
夏弥瞬间瞪大双眼,“你刚刚明明说让我随便提要求的!”
男人开始装失忆:“我说了吗?什么时候?你有证据?还是有录音?”
夏弥都懵了,意识到自己这是掉进了他的陷阱里,拍被而起:“你坏蛋!故意耍我!”
男人笑了笑,走上前,轻声说:“宝宝,新婚夫妻,你不觉得你提的那个要求有些过分吗?一周三次?”
他哼笑,“一天三次,我都觉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