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铁翼的眉头越皱越紧，伯格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什么情况？”

看到气氛凝重，徐攸有了不好的预感。

“情况比想象中还要遭一点。”古向来没心没肺，直接把详情说了出来，“从分析飞数据上来看，你现在的系统支离破碎，很多源代码已经消失了。”

徐攸心下一凉，脸色瞬间变白。

“可我系统自检没有问题啊？”徐攸还想着侥幸。

“因为系统自检只能检测到错误，而检测不到空白。”林小贤摘下眼罩，一张美艳绝伦的脸汗津津的，“可奇怪的是，你的系统依然能正常运作，理论上已经好不到串联这些数据的线路了。”

徐攸看着林小贤，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想问的东西太多了。

林小贤擡起一只手，打住了徐攸：“别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拿过璨璨手上的调理液一口喝干，然后才说：“情况没有古说的那么离谱。”

林小贤打了个响指，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半空，上面展示着徐攸的各项数据以及一连串细密的代码。

看到那些代码，徐攸的瞳孔一缩。

他明白这些代码的含义，因为他曾经亲眼看到过。

在与白无对战的赛场上，增幅了感知后的数据世界，就是由这些底层代码组成。

而徐攸眼前的这些，正是代表着自己的五行系统。

“能看得懂吗？”林小贤用手指着那些数据，一条一条往下，能看到中间有许多缺损，“这些缺损，就代表你的这一条系统存在问题，非常容易崩溃。”

“这些是组成系统的底层代码，或者说，是构成矩阵世界的底层代码。”

“只有最新的分析仪可以解析出来，它们的架构非常复杂，如果不是彩虹妹用自己的系统能力帮忙，一时半会还分析不出来这些。”

徐攸脑中一片混乱，如果说之前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林小贤，那么现在他就有更多的问题无从发问。

因为他比林小贤更清楚，这些底层代码的真正含义。

“没事的，别担心。”

一只带着装甲的小手拍在徐攸的肩膀上，他转过头，看到芙伊强展的笑颜。

“还记的我之前和你说的吗？现在你的系统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平衡中，这些确实的部分并没有失去效果，所以你的系统暂时不会崩解。”

暂时。

徐攸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彩虹妹没有说到点子上，伯格，不如你来解释吧？”

林小贤朝伯格努努嘴。

伯格作为矩阵公敌的核心成员，甚至可以说是元老，同时也是组织内资料掌控最多的人，一直有着组织的决定权。

“可以，那就由我来解释。”伯格笑容不变，“我们都看过了分析数据，以我的观点来说，徐攸，你现在最好不要再使用你的外挂了。”

伯格擡起手，在虚拟屏幕上点了几下：“目前外挂对你的主观影响是在系统面板上有呈现的，而这些黑色的马赛克，正是关联着你底层数据中缺失的这些。”

“然而还不止这些，它们在或多或少地不断蔓延，并且对你的身体产生了影响，比如，恶心，昏厥，感官障碍等。”

伯格不知道底层数据的真正含义，但是以他的眼界和知识，也能说得很清楚，外挂数据缺失带来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系统能力上。

也就是说，这和系统崩坏产生的冗余类似，最终会导致系统者的崩解。

也就是死亡。

“别担心，这种冗余度我们有经验，或者说，你暂时没有任何危险。”伯格微笑着安慰徐攸，“你看，这些片段虽然没了，但是功能依然齐全，可能是某种原因导致的不可视，而不是缺失。”

“作为规则外之人的特异点，你有很多地方是我们无法理解的，这些都是宝贵的研究经验。”“有了新的分析仪，这一次我们完整地获取了你的详细资料，相信我们，会找到其中真正的关键。”

“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刚完成这种强度的比赛，你先好好休息。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使用外挂技能，等我们完整地分析完以后再说。”

听了伯格的话，徐攸稍稍安心了一点，其他人也过来和徐攸聊了会天，等到所有数据分类完毕，就各自回去了。

“徐攸，一定要好好休息喔，最近都不可以再使用系统了。”

临走前，芙伊抓着徐攸的手，担忧地说。

“放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