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徐攸倒是嗤之以鼻：“他这样做有错吗？我们系统者，难道都心甘情愿做一条被牵着绳子的狗？”

徐攸的反应也在辉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反驳，而是有些悲哀地说：“很多人无法理解，这样的约束并不是一种束缚，而是一种保护。”

“保护？你竟然管这种事儿叫保护？你经过别人同意了吗？”

辉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

“还有吗？美瑞克斯是怎么回事？宇宙法则又是怎么回事？同样是系统者，为什么你们的权限能高这么多？这个系统城到底是什么？”

“这些我无法回答，主并没有给予权限，但，你有得到答案的方法。”

辉落在徐攸头顶，双手打开于身侧，一丝丝白色光芒在身后凝结，化作飘带，拧做一团，变作一根根羽翼缓缓飘荡。

在徐攸的视野里，这双羽翼纠缠着无数令人匪夷所思的数据公式，每一根由光芒组成的羽毛上都串联着一根细小的金色数据线，连着到天顶无尽虚空。

徐攸知道，那里是那根通天光柱。

辉吐出一口气，化作一柄金色小剑悬浮在身侧，徐攸脸色再变，那柄金色小剑如同一个附加的插件，其复杂程度甚至可以媲美模拟系统。

能量潮汐慢慢涨落，最后停在一个恐怖的高度。

“主告诉我，你作为一个独特的错误格，拥有与众不同的系统意识，同时拥有从未见过的特殊能力，资料库中缺乏相关资料。”

“主愿意和你直接沟通。”

“主是什么？”徐攸高声问道。

“我不能回答...你可以...自己问主。”

辉睁开了眼睛，一道耀眼光圈喷发，整个光柱内部忽然亮起，铺天盖地的数字填满了所有空间，让即使处于智慧增幅状态下的徐攸一时间都处理不过来，头痛欲裂。

在辉的眼中，有一个数字光圈正在不断旋转，里面字符层层叠叠，几乎包含了所有可以理解的顶级规则。

辉开口，声音空洞悠远，如同来自天机：“你只要打败我，获得系统城的最高权限，主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压迫感如狂风暴雨般让人喘不过气，徐攸捂着头，擡眼瞪着天上的那个纯白无瑕，带着恐怖威压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我，特别不喜欢别人站在自己的头上！”

战斗瞬间爆发！

周围的数据开始疯狂涌动，犹如惊天骇浪，又如狂风暴雨。

面板数据全部增幅的徐攸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战斗方式，这已经超脱了系统者之间常规战法，

闪耀的数字字符如同细沙，不断在两人之间流淌着，徐攸六识强开，他能看到所有的数据流向，思维，反应，速度，力量，足以将周围的一切转换成极具威力的系统技能，将对手完全淹没。

而辉的光瞳之中显然也具备同样的能力，他似乎被光柱中的数据眷顾，每每抢夺数据使用权，徐攸显得格外吃力，辉却游刃有余。

悬浮在辉身旁的光剑也有说法，它能迅速切断徐攸与数据的关联，并且针对徐攸的防护措施优先破解。

如此一来，徐攸虽然拥有堪称无敌的外挂，周围的环境却没有得势。

这就是主场规则优势。

辉眼中光芒突然大盛，徐攸只觉得一张大网朝自己罩了过来，周围的数据流动突然一滞，变得不再流畅。

“规则领域？！”

徐攸立刻反应过来，手心一抹，八颗光球飞了出来，精准地打击到规则节点上。

他能通过前知提前预判对方的动作，可领域这种东西毫无预兆，也无法躲避。

八极系统超载状态下的攻击足以对规则领域造成有效破坏，但是消耗的却是他自己的能量，能够对抗规则领域的最好办法就是用自己的领域对冲。

可惜徐攸虽然获得了强力的系统能力和近乎无敌的外挂，但作为强攻类型的系统，规则领域这种法则领悟才能产生的东西他既不会用，也不知道如何产生。

时间领域曾让伯格束手无策，就是因为其强大的规则限制，眼下即使徐攸能办法破解，消耗也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