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罡后来才知道。

鸿素天生就是混沌大道主，生来执掌大道，对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以下的修炼反而没有如方古月这种从人类修炼到混沌大道主的精通。

她只对修炼三千法则感兴趣。

而且她的修炼就是一个字——悟。

她教徒弟就把法则召唤出来，自已看。

简单粗暴。

杨天罡也乐得如此，因为没有功法能难住他。

单这些宇级高阶功法价值就无法估量。

拥有“量变”天赋的他来说，自然功法越多越好，届时不用战斗天赋亦能和混沌大道主过招。

时间就这么流逝。

一晃十年过去。

如今神界之事，全由杨天罡负责。

神界在天罡神尊的领导下，一改往日的懒惰之风，开始勇猛精进。

太合、炎农和常舒神尊也不再管事，至于鸿素，只见过她有事，没见过她管事。

这一日。

他处理完神界之事，回鸿素神殿经过神幻湖之时。

一道声音响起：“可怜可怜，想不到名震诸天的杨天罡，如今像一个土著一般，兢兢业业为神界服务。”

“可悲可叹呀！”

“谁，给我出来！”

杨天罡一挥衣袖，一道人影从空间掉落出来。

“是你，玉衡上神。”

他诧异一声。

“神尊，客气，我已不再是上神，叫我玉衡魔尊。”

玉衡笑道。

“刚才你是什么意思？”

杨天罡假装疑惑。

“我们换个地方说，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玉衡看到杨天罡上钩，闪过喜色。

“去苍天，没有人能窥视那里。”

杨天罡一挥手，带着玉衡出现在另一片空间。

这片空间无尽雷电肆虐。

杨天罡淡淡一声：“现在说吧。”

玉衡当即单膝下跪：“见过主人！”

杨天罡满脑黑线：你们都是这么欺负失忆之人吗？

不过戏还要继续演，皱眉道：“胡说八道，我是神尊，怎会是你这个魔尊的主人？”

玉衡急忙道：“主人是否只记得少部分诞生的记忆，主人是否先天本源不足？”

杨天罡疑惑：“你怎么知道？”

玉衡激动：“因为你就是我们的主人呀。”

“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年你和鸿素四位混沌魔神闯入这个世界，意外发现大道之种。”

“鸿素四人为了独占大道之种，偷袭你。”

“但主人毕竟神通广大，临死前转世成功。不过，也被最强的鸿素发现，拿走主人的五成本源，同时抹除你的记忆。”

“让你沦为她的棋子，帮她夺取大道之种。”

杨天罡脸色阴沉：“难怪我作为先天神灵的记忆只有三百年，难怪我本源不足。”

“可是，你如何证明没有骗我？”

玉衡回道：“主人前世叫天罡魔尊，手持天道幡，手下无数，诸天臣服。”

他手中施法显现天道幡的样子。

杨天罡顿时一愣，伸手摸向天道幡的影像：“好熟悉，好熟悉！”

他捂着脑袋大喊道：“疼！我的头好疼！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来？”

“主人，你千万不要继续回忆，会被鸿素神尊发现的。”

玉衡嘴角不经意划过弧度，随后着急劝道。

杨天罡这才停止演戏。

眼中闪过仇恨：“看来，我的记忆确实被人封印。”

玉衡恭敬道：“只要夺得大道之种，成为混沌大道主，主人就能恢复记忆。”

“大道之种？这是什么东西？混沌大道主？这是什么境界？”

杨天罡问道。

“主人，这个一言难尽。”

“混沌看似时间无尽，却不是永恒长存的，到了混沌末日劫，混沌也会毁灭。”

“混沌从诞生到毁灭叫一个混沌纪。”

“而大道之种，就是上个混沌纪唯一能剩下的东西。”

“是上个混沌纪无形无迹、无处不在的大道经受末日劫化为的一颗有形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