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的语无伦次让时也无奈。
她其实可以直接开口说『你背我一下”。
这种要求时也绝对不可能拒绝。
可每次她都会拐弯抹角的找一些奇理由,来隱藏自己的要求。
“小姐,来吧。”
时也来到她面前,转过身蹲下。
绿毛嘿嘿笑著,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还挺用力,颇有裸绞的意思。
白秋瓷把脸埋在时也的耳边。
“走吧,僕人。”
“好。”
时也起身离开东苑,朝著西苑走去。
走路的时候,时也感觉到白秋瓷正在向上蠕动,几乎要以一个骑在他肩膀上的姿態趴著。
“小姐”
“僕人,我现在把你盖住了。”
“什么意思呢”
“要是下雨了的话,我可以当你的雨伞。”
绿毛迷迷糊糊的回答,却让时也脚步顿了一下。
他能听懂白秋瓷的意思。
比起绿毛的赤诚,毫无保留,他的在这份关係中扮演的角色其实並不算光彩。
“小姐对我真好。”
“呵呵,放心,即使有一天我落魄了,也不会把你卖到妓宅的。”
时也:
带著白秋瓷返回西苑时,时也已经可以感觉到耳边匀称的呼吸。
他小心翼翼的把白秋瓷放在床上。
失去怀抱的绿毛顿时皱起眉头,手指一阵摸索,直到抓住时也的胳膊,眉宇才渐渐鬆开。
时也坐在床畔,习惯性的为她宽衣解带,换上睡衣。
只是褪去衣服后,时也看著躺在床上的白秋瓷微微有些出神。
月光和醉意同样给她的无暇罩上了一层朦朧。
原本空荡荡的睡衣,如今被撑起了柔和的弧度,两个多月的调养,她凹陷的锁骨终於覆上莹润。
曾经鳞的肩头,现在捏起来像刚蒸好的糯米糕,又软又糯。
最妙的是那双总爱乱踢的脚,曾经骨节分明的脚背,现在也圆润如玉。
时也想起今天早上替她穿袜时,不小心碰到绿毛的脚心。
当时这五个珍珠似的趾头立刻紧张地绞在一起,趾头蜷缩时还会挤出细小的肉缝。
她,好可爱
“有病,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时也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然后被他立刻甩了出去。
鬆开白秋瓷,为她盖好夏凉被,时也就准备离开,只是临走时却被白秋瓷一把抓住。
“我口渴,要喝水。”
时也嘆了口气,还是为她端来了水杯。
“小姐,起来喝水吧。”
白秋瓷睁开眼睛,盯著时也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腿,把脚丫踩在他脸上,脚指头还敲了敲他的脑门。
“你干什么”时也一把抓住脸上的脚丫,移到一边。
绿毛却在这个时候了五根脚指头,然后还灵活的动了动:
“你刚才一直看我,我感觉你没看够。”
向来淡定的时也这个时候有点没绷住,他刚才也不算偷窥吧
不过被人戳破的感觉很不好。
“小姐不该说胡话,该休息了。”
“不要。”
“啊”
“刚才確实很困,不过现在又不困了,一点睡意都没有。”
时也看著她的精神头,就知道她没有说谎。
有时候喝完酒確实会有很重的睡意,但有时候又会让人处於极端的亢奋状態。
这会儿的白秋瓷就很亢奋。
“那小姐可以画画,消磨一下精力。”
“我也不想画画。”
“那..—”
“我要洗澡。”
白秋瓷表情坚定的开口,听的时也头皮一麻。
她怎么又来这一出
“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
“师姐说过,女孩子应该洗澡,怎么,不让洗”绿毛瞪著时也。
时也当然不会不让她去洗澡。
可这傢伙,真的只是要洗澡吗
他总感觉绿毛在图谋不轨。
“既然小姐真的要去洗澡,那我现在就去找管家,让他派两个丫鬟过来。”
“不要,那些人怕我,我也不喜欢她们,我要你给我洗。”
“小姐,男女有別。”
“你平时也看过很多吧,而且一直都和我一起睡,有什么区別”绿毛据理力爭。
“当然是有区別的,我陪著小姐睡觉,是因为小姐的病情问题,缺乏安全感,並没有別的意思。”
“但是僕人,你刚才的眼神不对。”
“什么”时也一愣。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挺明显的。”
白秋瓷坐起身,微微歪头,把脸颊靠在时也的肩膀上。
只是她身上穿的本就单薄,这样一歪,肩头宽鬆的吊带立刻滑落下来。
时也刚好在这个时间转过头,正要和她说话。
一时间,春光乍现。
小小的,確实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