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但是狐岫凝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面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遂心瞳孔一震,慌张的几番呼叫狐岫凝的名字,可他不是医修,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往她的体内注入灵力,可他是个魔修,体内都是魔力,这个时候往狐岫凝的体内注入魔力,也不知道会不会加重她的“伤势”。
夜黜魔君看不下去,从狐岫凝的影子中冒出来,像一滩粘稠的黑色液体化为了固体,粘腻的令人恶心。
只能看出两个赤色的眼睛,其余的整个身体皆是黑色。
“急什么,她这是身体在自主的吸收噬魂莲,承受不住便陷入了昏迷罢了,之前都是硬撑,这丫头倒是坚强,有毅力,有天赋,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夜黜魔君从粘腻的液体中伸出长长的黑色舌头,围绕着嘴巴舔了一圈。
“我劝告你,别打她的主意。”遂心忍着一拳打过去的冲动,小小的身躯抱起狐岫凝,走向房间左侧,那里靠墙处摆着一张石床,床面铺着暗红色的魔兽皮毛,触感柔软却冰凉。
床头嵌着一盏骨灯,灯芯燃烧着青白色的冷焰,火光不晃不摇,将床榻笼罩在静谧的光晕中。
遂心担心这光亮会打搅狐岫凝的休息,伸手一挥将它扑灭。
眼神瞥向狐岫凝时,内含着温柔的细光,可更多的是复杂。
“怎么了,移情别恋了?”
夜黜魔君出言调笑道,可深处却透着一丝涩意。
以前他们两个是好兄弟,遂心将从前的事情自然透露出了一二,他也知道遂心一直在寻找一个如天仙般的女子。
这个女子没有些什么,可出现在了他最无助的时间里,便成了他追求一生的信仰。
明明自己也是在他无助时出现的,就因为自己不是女子吗?
“少管我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吧!”遂心冷声道,眼神一瞥,看到夜黜魔君躺在狐岫凝的身侧,眉头深深皱起,“你赶紧下来,别打扰她的休息。”
“呵——”夜黜魔君简直要咬碎后槽牙,作势要给狐岫凝一拳,在遂心的目光威胁下,弱弱的放下了手。
“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救下我,不让我魂飞魄散,眼不见为净?”夜黜魔君坐在床头的另一边,眼神幽怨。
这件事情他思考了千年,却始终思考不出一个结果。
正如他所言,如此厌恶他,为何要在关键时刻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不知道,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不救你。”遂心面对夜黜魔君没有一个好脸色,说出的话也都冻的冷心冷肺。
“哦。”夜黜魔君眼神看向墙角阴影里蜷缩着一具人形傀儡,思绪飘远。
一开始他接近遂心,确实有其他的目的,遂心长得的确符合他的心意,可他又不是非恋不可,长得符合他心意的多了去了。
按照其他人的话来说,能得到他的喜欢,是这个人修的几百年来的福气。
但是这个人……
暂且不提情爱之事,夜黜魔君救下他除了因为他的容貌,还因为这个人适合当傀儡。
于是他将遂心带回家,好生招待着,喂着天材地宝,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养成适合傀儡的体质。
但是日渐相处的日子,他发现自己不舍得将这个人制成傀儡。
遂心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每一点都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如痴如醉,想把接近遂心的人全部杀掉,让遂心的世界中只剩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