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静待其变,看你还能硬撑到几时,”
李成道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越军之中越王被刺,黎士仲亦死于非命的消息一传到戾族军中,全军欢呼庆贺,士气高涨,一众军士来到主将伊里察帐前,均谏言全军出击,定可大破越军,把之前的血债全部偿还回去。
伊里察却仍然镇定自若,缓言道:“不可,越王虽死,但各部的之战斗力仍然不容小觑,如今又退守各处关隘,我军现在出击虽取击破其一部两部,但如不能一时取得全歼之战果,必然陷我军于险处。况且我们疲师来援,战力尚未恢复,最好的计策仍然是隔岸观火,坐待变化。”
戾族全军也就不再动作,固守城池,静候良机。
黎元祈回到营帐,静默无言,看似岿然不动,心中却已成一团乱麻。
周演在了解各军动向之后,也匆匆奔赴元祈中帐,看到元祈一脸憔悴之色,连忙跪下拱手致歉道:“少将军,是我连累了全军,我本一外族人,你不需要为我开脱,就把我交出去好了,也可保整个黎氏部众于水火之中。”
元祈上前扶起周演,恳切道:“你是我父亲生前挚友,军前又屡屡立下汗马功劳,多次舍命救我父亲,我怎可弃你于不顾,”
周演厉色道,“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果不早做决断,恐怕整个族人都将被殃及,”
元祈转过身去,摆手道,“你不用多说了,元祺现在才是我最担心的,现在整个军营人心离散,迟疑必生变,你去劝劝她,帮我把她带走。”
周演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只得去找云阳郡主,云阳郡主仍旧每日伏在父亲尸身面前,以泪洗面。
“元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将军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
黎元祈也接踵而来,看着这番景象,更加心痛不已,他自己也是痛不能解,但作为如今的一军之主,不能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元祺突然转身扑向周演,然后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向上望着周演,周演也马上伏下身来,抱住她的双肩,只见她拖着两条长长的泪痕,双颊深陷,一点血色也无,全然没有了那个活泼可爱,甚至于刁蛮任性的样子。
“我的父亲究竟是谁杀的,”
周演安抚道,“元祺,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救到你父亲之时,他已被刺,所以无法知道是谁杀了他,”
“那就去查,赶紧去查,找出真凶,我要亲手把真凶正法,以慰我父亲在天之灵。”
“元祺,你不能去,这是我的事情,我允诺,我会亲手为你父亲报仇雪恨,但你不能留在这里,现在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你必须早点回到亲族那里,到你大哥那里去,这样才能确保你的安全。然后我才能安心查明真相,为你父亲报仇。”
“我不想离开这里,你总是把我当孩子,但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要一起去报仇,”
这边尚在劝解,外面探子却突然传来消息,元祥被李成道抓了,
周演和元祈异口同声,“什么,元祥被抓了,”
元祈又是自责道,“唉,我们只顾着阵前的事,却没想到元祥一个人不听号令,擅自派人去伏击李成道,事情未成却导致自己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