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宁看着面前的人，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虽然殷妮好像也没说什么，甚至脸上都还挂着盈盈的笑容，但徐又宁却觉得自己的脸庞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抽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她不知道殷妮现在是如何看自己的。

——一个灰头土脸的失败者？还是一只可以被她翻来覆去的掌上蝼蚁？亦或者，只是一条被她踩在地上无法挣扎无法呼吸的死鱼。

更加可悲和可笑的是，徐又宁她居然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换做是一年前……

如果是一年前……

虽然知道没用，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只是在逃避问题，但徐又宁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

何曾被人这样对待？

何须面对这样的事情？！

徐又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低着头将文件抱入怀中，转身。

“好好想想吧，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你的朋友想想，你的那个朋友叫……林宝珠是吧？”

徐又宁的脚步一顿，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等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周特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

看见她那通红的眼睛，周特问了一声，“徐总，您没事吧？”

徐又宁看了看他，回答，“你不用叫我徐总了。”

这句话倒是让周特一顿，也没再说什么。

“你辞职了吧？”徐又宁又问，“什么时候去沈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