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邑的话。

但此时的自己的确不太想见到他。

关于沈邑在商业上的手段，她早就知道甚至已经领教过了。

但当她听见他以如此冷漠和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时，徐又宁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嗯？”

沈邑的声音又再次传来，那定定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没有给徐又宁任何躲闪和逃避的机会。

徐又宁只能说道，“我没有。”

“你是对于我母亲这件事的处理不满，是吗？”沈邑却没有接她的话，只继续说道，“你觉得我太过于冷血？”

心思被猜中，但徐又宁也没说什么，只看着他。

沈邑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只觉得现在的我对她冷血，那你想过从前她是怎么对我的吗？”

“我只是觉得人应该说到做到而已，既然她从前那么爱我父亲，那现在就应该延续下去。”

“至于那个男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看清楚，我这是在帮她。”

“那是一条人命。”徐又宁到底还是忍不住说道，“风评对一个教授来说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拿这件事去刺激他。”

徐又宁的话说完，沈邑的表情突然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样子，徐又宁突然觉得此时面无表情的他……很可怕。

“徐又宁，你现在是在同情他吗？”沈邑问她。

徐又宁顿了一下，再说道，“不是同不同情的问题，我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