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心领神会,接过批文,放入袖中,淡淡道:“多谢,我也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等齐公子来了,我就走。”
“你不用等他了,齐玟就在前面的客栈内乐呵呢,这茶馆他才不愿进来呢,这家伙有眼不识金镶玉,这茶碗出自御用官窑,每年一千定数,被用在这乡野之处的也只有几十个,被埋没在普通瓷器之中,真是大材小用,”刘文章摸着几个茶杯忿忿不平,好似为茶杯打抱不平。
蓝桥听得此话,淡淡一笑:“再名贵,它也不过是个喝水的器物罢了。”
刘文章顿时哑然,看着蓝桥讷讷不能语。
可惜如花佳人,没有生在世家,连鉴赏器物都不会,参加京里大大小小的宴会,岂不是惹人耻笑。
蓝桥并不在意他的眼神,看着外面的天色,想了想:“劳烦先生转告一声,小女子就先行一步了。”
“姑娘恁地无情,这就撇下我师弟了,也不感谢一番么?”
蓝桥看着不请自如的青年,眉梢稍抬,淡淡道:“公子听人墙角也不见得磊落,何必质问小女。”
“你要不要跟着我家师弟?他可是公侯子弟。”
蓝桥稍微回想,猜到齐玟口中的师弟就是之前所见的陈公子,反问道:“我倒不知,云隐派何时与朝堂权贵关系如此亲密。”
“你快说,到底怎样打算的。”齐玟得不到回答不依不饶。
蓝桥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有他必须要走的路,而我也有我不得不完成的事。勉强在一起,相互迁就着,未必幸福,何不早早放手。”
“也许你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迁就的人。”
“那又怎样!”
“我机关算尽,只为远离纷争。”
齐玟不再说话,只是眉眼间隐隐露出兴奋之色,也不知师弟情路坎坷,他兴奋个什么劲,又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你不愿和他在一起?你发誓?”
蓝桥转身向茶馆外走去,声音淡淡的传来:“既是陌路,怎能偕行;既是无缘,又何须誓言呢?”
看着消失在人流之中的少女,刘文章死皱着眉头,相反齐玟却一脸兴奋之色,眼中流露出丝丝幸灾乐祸。
嘿,师弟啊师弟,你的情路哥稍微给你加把火,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