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着看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想走出去瞧瞧。

却被秦亦淮按住了。

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叶枝南不敢动弹。

“别动，天黑了，外面有蛇。”

叶枝南立刻心领神会，只见李飞龙朝她眨眨眼睛，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奥斯卡果然欠他一个小金人。

“那些煤炭呢？”

秦亦淮继续问。

叶枝南不知道为何要提起煤炭，还是安静地听着。

“是拉到后山去了，怕煤炭堆积，引发山火，后山空旷就先运到那去，数目都是对的上的。”

李飞龙嘴里说着，手却在怀里写字。

“石头充数。”

叶枝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心中还是震惊不已。

这盘棋真是足够缜密。

送走了李飞龙，院子里面又恢复安静。

叶枝南拄着脸，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

“想什么呢？”

“在想蛇。”

叶枝南意有所指，抬头看着秦亦淮。

“为什么明知是险，还要去尝试？”

他停顿了几秒，而后笑了。

“或许你想过没有，或许不是他本意，又或许是背后有虎。”

叶枝南睁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不完全明白。

“伸手。”

叶枝南乖乖照做，就看见秦亦淮在她手上画了个图腾。

她只觉得眼熟，却记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

“有时候，传承也分善恶。”

他只留下含糊地话，转身进了房间。

叶枝南猜不透云里雾里的话，索性回去配药。

……

隔天上午她推着秦亦淮去砖窑，才看见陈镇海走进来。

怀里夹着个卷轴，急得直喘粗气。

“已经查到了，就是他，只不过他娘死活不认。”

叶枝南翘首看过去，才发现卷轴上画着两个人，看着像是一家三口。

男子的人脸被抹去，只剩下女子和小儿子。

而那个不起眼的小儿子，长得格外像吴阳平。

“他是县令的儿子？”

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让叶枝南更加确定。

她突然想起来那个图腾，是县令后脖颈处的胎记。

而吴阳平的胳膊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叶姑娘好生聪明，只不过她娘不肯认，就算是闹到公堂上，单凭胎记也不能断定他的身份。”

更何况吴阳平改头换面，平时又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只怕是难上加难。

叶枝南想到什么，突然开口。

“再过两日，我回趟家看看我父母。”

另外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秦亦淮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要回家，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算算日子，再过两日，时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