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门口,宋云峥将门推开,门内一人坐在桌上,正吃着东西,瞧见来人皆是一愣,随后立刻警惕的斜了斜身体。
“这位是?”定国侯很是不解,他原本是想再安排人去周围搜寻那个帝国的奸细,现在人已经救回来了,那个人是死是活只要抓到就好,几万人撒进去难道还会找不到?
宋云峥把门关上,随后将定国侯的佩剑拿走,这才说:“这个就是我们一直找的那个敌国质子。”
定国侯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就要去抓谂,谂立刻跳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鲜血立刻就渗透出来。
“坐着吧,别到时候死了,我没办法跟烟儿交代。”宋云峥也按住了定国侯的肩膀,示意他在长凳上坐下。
“宋兄,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可是害的军营里几万的弟兄险些丧命,差点毁坏我大朝根基之人!”定国侯咬着牙克制着怒火。
“侯爷先别着急,慢慢听我说来。”宋云峥在两人之间坐下,随后解释道:“是烟儿让我将他暂时留下。”
“那丫头?”定国侯心里虽是不满,但那丫头不是鲁莽感情用事之人,反正人就在面前也逃不走,不如先听听宋云峥怎么说的。
宋云峥看向谂,说:“你们临洮国为何挑衅我朝?”
“挑衅?哼,不过是你们来攻打我们的借口罢了,我国早隐于世,不参与任何争斗,若不是你们突然攻打,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谂冷哼道。
“满嘴胡言乱语!若不是你们派人来烧我朝驻扎在岸边的粮草,还在海上挑衅,我朝怎么可能主动动手?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战事,不然新皇登基也不会这么快就直接下令攻打,依我看是你们给自己找借口吧!”定国侯拍桌而起,怒道。
“我何须骗你?不然你说为什么我国要主动去挑衅你们?一个六十年都不曾出面过任何国战纷争的国家,为什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挑衅你们?”谂哪里会被他吓到,立刻反驳道。
“那是你们狼子野心!想趁着我朝根基不稳,意图对我朝发起进攻!”定国侯压根不信。
“放什么狗屁!”谂也忍不住爆粗口骂道:“你们就是在用这种行为掩盖自己的本性!是你们赶尽杀绝却非要赖到我们头上,你可见过兔子对狼呲牙的?何其好笑!简直虚伪!”
两人争辩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谁都不让着谁,宋云峥拍手打住:“好了,说到这里你们也明白了,双方都认为是对方率先挑起,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定国侯重新坐下,此时他也冷静了不少,说:“宋兄你应该有想说的吧,但说无妨。”
“既然双方都不承认,也都说的有理有据,那就我再说一个可能,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国家从中作梗,希望我们打起来,从而起到牵制我们的作用?一旦我们打起来两败俱伤,立刻就会有一方甚至是几方国家出来插手。”
“到那个时候我们兵力不足节节败退,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城池也只能拱手让人,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说,他们若是乘胜追击,我们在两岸的点或许也会因此掉入地方手中。”
宋云峥一番话瞬间让两人警惕起来,但他们都没有反驳,看着宋云峥,让他继续往下说。
“侯爷应该清楚,现如今对我们大朝虎视眈眈的不是临洮国,而是其他几个国家,新帝登基地位不稳,若能从中掏空,撼动其根基,乃是对他们最有利也最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