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璋虽是太子,可是谁又能知道太子会不会夭折呢?谁又会不会知道皇上会不会改主意呢?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太子才能继位。”宋云峥说。
凤南烟的脑子有点乱,如太守为了皇位当真是煞费苦心,可是看他这个岁数,就算最后得逞了又能得意几时?当年不动手现在野心却愈发庞大,当真是让人看不懂。
“好了。”宋云峥打断凤南烟的深思:“这些事交给我来想就好,朝中阴暗,不是所有东西有是有理可循的。”
他本不愿意将烟儿扯进来,但按照烟儿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他独自一人承担的,与其瞒着倒不如多跟她探讨。
“我知道我想不通,只是也不能不想,罢了,桥到船头自然直,孰是孰非到时候见一面就清楚。”凤南烟叹气道。
“我们现在回京城还要两天的时间,等回去之后你先休息,我回宫诉职,短时间之内可能没空回府,你自己多加注意安全。”
提起安全,凤南烟忽然想起赤,紧张的看向宋云峥问:“你没体罚赤吧?这件事不是她的错是我下的判断。”
“她现在是你的人,我管不着。”宋云峥说。
凤南烟松了口气,冷静下来也有些饿了,宋云峥主动提出要去给她拿些吃的,房内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在那个密闭的小空间里面呆的太久了,每天都会因为缺氧而心跳加速,若不是有万俟千的陪伴,估计她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态。
“小姐。”赤从门口探出头来。
凤南烟从**挣扎着起来:“找我什么事?”
赤关上门走到凤南烟身边,‘扑通’一声跪地,凤南烟连忙就要去扶她,赤立刻躲开说:“小姐可是忘记了手上还有伤呢?”
凤南烟尴尬的收回手,问:“你好端端的跪我做什么?我这还没出事呢。”
“不是的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并未能尽责,还请小姐惩罚,一个不能保护主子的暗卫根本不需要存在。”赤说着向凤南烟递出自己的佩剑,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凤南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接不过来啊。”
赤闻言抽出佩剑,一手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吓得凤南烟立刻制止道:“你做什么傻事呢?我可是什么时候说要废了你?”
“小姐仁慈,自然不会说,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属下犯错,但这一次属下却独自一人在享受安逸,置小姐于不义之地不顾,不忠无用之人不需留。”赤严肃道。
凤南烟哽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叹了口气伸手就假装要去接她的佩剑,赤连忙后退,动作太大让脖颈处渗出一滴滴血珠,看的凤南烟心疼。
“你的剑是不是为我所挥动?”凤南烟忽然面色一沉,严肃的问。
“是!属下永远听从小姐吩咐,只要小姐一句话,属下定为小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没有半句怨言,属下就是小姐的刀!是小姐的盾!”赤立刻说。
“所以你的剑就是指着自己吗?剑永远只能指向敌人!你可听明白了?指向自己和队友的都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