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天放松警惕了,那可是个正当年纪的小少年郎呢。”怡翠也点头赞同红柳的说法:“再怎么说是姐弟,那也没有血缘关系,还是要多注意分寸的。”
“就是就是,若是叫姥爷知道了,肯定要吃醋的,到时候可就不好了,小姐你……”
两人一来一回的念叨让凤南烟听的头疼,翻了个白眼索性不去理会,抬头望向天空,这会子正是烈日当头的时候,太阳直直的照在脸上,有些灼热。
凤南烟忽的想起刚刚昔濯站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子还怪会心疼的人。
“呀,小姐,这个银簪是谁给你买的啊?还怪好看的呢。”怡翠眼尖,一眼就瞥见了小几上的银簪。
“肯定都不用想的,是昔濯那小子买的吧?若是姥爷送的,肯定要更加好看的,不过这小子眼光不错,就是只想着小姐,忘了咱们。”红柳搭茬道。
“瞧瞧,这张嘴能说会道的,日后给你找个婆家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驯服的了你,听着酸溜溜的,几只簪子的醋可都要吃了。”凤南烟打趣道。
一听嫁人,红柳嘟着嘴当下就有些不乐意说:“瞧小姐说的,这便是闲奴婢蠢笨了,想着法子的把奴婢送出去,哪有小姐你这样的。”
“是呢,小姐从前就是这般对我说的,你说要是咱们走了,小姐身边没个贴身的人儿怎么行呢?”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双簧,凤南烟也乐得看着。
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十一月初七,凤南烟每日都在屋内养着,身上长回了不少肉,皮肤也愈发白皙透亮,一面是药丸的原因,一面也是怡翠两人伺候的周到。
“小姐!”墨听居里传来怡翠不可置信的怒吼声,随后就见一个粉团子跑到药圃边上,插着腰横眉不满的看向在药圃里劳作的女子:“这才养了小半个月,怎么就开始干活了?昨儿个都说至少还要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快些放下!”
凤南烟擦了一把头上的细汗,将锄头递给怡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说:“我这属于是在复健,想要骨头痊愈的好,就得适当的动一动,我才拿起来挖了一会,你瞧瞧你。”
“小姐惯会骗人了,你这架势哪里是就挖了一会?这药圃都要挖完了都。”怡翠嘟囔着,小心扶着凤南烟走出药圃:“今儿个可是要入宫参加晚宴呢,早上才翻出来的一套新冬装,这就给弄脏了。”
“好好好,我错了,下次我换套衣服再来。”凤南烟连忙赔礼道歉说:“这不是我们怡翠能干嘛?”
“小姐就会哄人高兴,奴婢是担心小姐你的身子,昨儿个晚上就下雪了,也就是姥爷怕雪滑摔着小姐,才一大早就让人铲了雪走,外头那雪都下的能没人脚踝了。”
“距离宫中晚宴还有好一段距离呢,我这不是闲得发慌吗?你不看看我到底有多少天没动作了。”凤南烟苦笑道。
这些天为了若她的手好的快些,什么鸡汤骨头汤,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但凡是能有点效果的都给她整来了,一天的食谱极其丰盛,手受伤她什么都做不了,想捣个药都被拒绝了。
“奴婢明白小姐的心思,可是奴婢都是为了小姐着想,这几天还是先安生点吧,等大好了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不会拦着的。”怡翠依旧执拗,根本不听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