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其中肯定有诈,赵妃只得找听听她到底要说一些什么。
“妹妹,你都不知道姐姐我心里有多苦,这些事情都不知道讲与谁听,妹妹要是不嫌的话,我就说说一段。”
“怎么会呢,贵妃娘娘客气了。”
赵妃抽出了自己的手,芸妃感到有一些尴尬。她能够来赵妃这里,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真当自己是谁?
但不过想着自己有求于她,也只能够先忍下来这口气,反正人在这里住着也跑不掉。
“妹妹,我刚不说过,咱俩私下就以姐妹相称,我来到这皇宫里面已经有些日子了,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新后一来就收走了我手中的凤印,而那个苏萱越又算是什么人,不过一个小小的嫔而已,就骑到了我的头上,我真是气不过。”
果真,赵妃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她都想回怼过去,但不过碍于位分,只能够咽下去。
不过这些时间,赵妃也看得出来,倒是芸妃处处打压着苏萱越,不过苏萱越这个人也是有些小伎俩。
赵妃心里都很清楚,只不过她不愿意初露锋芒,她只想一直呆在这里,哪怕是不被宠幸,也不愿意被牵扯进这宫斗里。
只要她不受宠,没有子嗣,就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也是她想要的。
看出赵妃的冷淡敷衍,芸妃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看来妹妹今日是乏了,既然如此,姐姐我也不便再打扰你,我这就先走一步,改日再来和你说话解解闷。”她说完就起身离开。
背过身后立刻换上一副怨毒的嘴脸,芸妃冷笑着拧紧了手中的巾帕,暗暗咬牙。
果然和苏萱越那个小贱人一样是个没眼力见的,贱蹄子始终是贱蹄子,既然摆在眼前的荣华富贵不要,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心中有了成算,芸妃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挺胸抬头,阔步离开了偏殿。
赵妃看着她华贵的曳地长裙消失在门槛处,稍稍松了口气,又扶额揣度起她这趟过来的用意。
莫不是有意试探她,想挑拨她和苏萱越的关系,把她当枪使?然她心中始终惴惴不安,总觉得不止于此。
芸妃出了偏殿便回了寝宫,又是换上一身素缟,特意在脸上装点几番,减轻几分颜色后反倒衬得愈发清丽可人。
心下满意,她当即着人准备好香案,然后细细嘱咐身边的大宫女一番,让她求见到皇帝面前。
不多时,大宫女便领着一脸紧张的皇帝回到芸妃的寝殿中。
皇帝见到一身素缟的芸妃,心下有些不喜:“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芸妃转过身来,一脸的梨花带雨,“臣妾自知做了错事,念及苏萱越逝去的那个孩子,实在是彻夜难寐,这才日夜祷告,只愿能弥补一点我的错处。”
语罢,她虚弱地软倒在地上,又强撑着爬起来,虔诚地对着香案磕了两个头,哭得愈发凄惨:“芸儿犯下这样的错事,只怕是寒了皇上的心,从此再不得皇上召见,既如此,不如让我在这冰冷的宫殿忏悔余下半生。”
皇帝看她哭得我见犹怜,哪怕再多不满,此时也烟消芸散了。
他大跨步上前,把芸妃搂进怀里,好一番安慰:“朕知你不是有意的,何至于将自己折磨成这样?你这是存心让朕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