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陈凡便没有其他念头了。
方才临危的时候连意识都保持不住,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现在被人救起,坐在火边烤,缓过劲来,一阵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从全身传来,直钻脑髓。
“嗯唔呃呃...”
这刺激的感觉,让从小就没受过皮肉之苦的陈凡简直就想死了算了。
坐在地上无力地**着,同时嘴、喉咙和胃也像是刚被火烧过一样剧痛。
那救起真的壮汉听到陈凡的**,起身来到他面前,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球盯着陈凡问:
“小子!是不是死不了了?想不想活命?想的话就跟着老子一起走。”
不过陈凡此时难受的直想满地打滚,哪有功夫回答壮汉。
壮汉看陈凡着实痛苦,皱着眉头自顾自地说:
“格老子的,哼哼唧唧的,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等下雪停了老子就带你走。”
说完壮汉再不管陈凡,重新又抱起女儿,坐在火堆旁闭目养起了神。
道观外的暴雪下了一整个下午,狂风又吹满了一整个晚上。
待到第二天早上,天却已经是转了晴,阳光明媚,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期间,陈凡在浑身伤痛,外加虚弱无力的折磨下,浑浑噩噩,半夜又被壮汉给灌了碗肉汤。
虽然看起来还是凄惨不堪,命却是大概保住了。
见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壮汉二话不说,收起家伙,将东西重新裏进长条布包,背在背上。
右手一弯,挽起了还在熟睡的女儿。
左手一提,拎起了已无力**的真,踹开道观半扇破门,迈步向着林州城走去。
三个月后。
林州城东城区。
挨着瞎子桥的街坊居和做买卖的都知道,最近东城区来了个角色。
那人姓胡名一屠,自称是从沧澜县逃兵灾过来的,老婆遇难死了,着个五六岁的女,路上还捡了个半死不活的乞丐打算做徒弟。
这胡一屠虽是逃难之人,但是却似乎颇有些钱财。
刚一来东城区,就花钱盘下了间肉铺,干起了见血的买卖。
不过他生的人高马大,一身黑里发红的腱子肉,满脸细疤,面相凶恶,名字里也带了个屠字,倒是和屠夫这个行当十分相衬。
有人向他询问,却道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祖传八代的屠夫。
于是街坊邻里便都来他这边买肉,当下一看果然是祖宗直传,那刀功端的是了得,只见闪亮的剔刀尖雪花儿一样空中飞舞,唰唰几下,骨肉分离,上秤一称,分两不差!
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价钱公道,肉质新鲜。
没两天时间,坊间口碑大好,生意红火的不行。
像东城区这种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小民之地,自然是有那种盘剥乡里的泼皮米虫。
只不过这胡一屠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几个想要捞点油水的无赖流氓,还没晃到肉铺前,就被这黑汉子冲上去一把一个地抓起来,丢到了瞎子桥 事后泼皮们想回去找靠山,却不知这胡一屠一个外来人,怎么就托人找到了城卫军的刘副统领,硬是把他们的靠山也给压得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