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敌不过,上战场,保卫帝国的人。
如此愚蠢,怎么可能还留着,这些祸害?
刚想下令,便被打断。
杜拥见着张怃似要直接下令,诛杀他们。
便急忙说道:“这人,苏绾卿定是认识的。让她出来,你可没有资格替苏绾卿做决定。若是苏绾卿知道此人是被你所杀,难道你不怕圣心与你有芥蒂吗?你是大将军,定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张怃闻言,便止住了动作。
看向那个低头的人。
杜用见有希望,便将那人的头抬起来。
让张怃看清楚那人的面容。
杜用,早就觉得崔向的计划,有些不合适。
但杜用一直向他不停保证,这计划万无一失。
而后,杜用本就因为是前朝的人,备受排挤。
家境也没有那么丰厚,一大家子的人都靠着他活着。
而今崔珩的政策,便是想要杜绝油水。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崔珩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本也可以没有那么偏激。
非要与崔向合作。
但紧接着谢砚的新政,更是雪上加霜了。
按新政,杜用不仅没有油水,更是连宅子都保不住。
他不是京城中人。
是以,来京中,吏部会安排过渡用的宅子。
但不能一直住着,成婚后要搬里。
一开始只是单间。
而后,他们一大家子人,直接赶跑了同僚。
是以,可以独占一处宅子。
好不快活。
而今被查出来。
不仅要被赶出来。
许是连他的官位都要不保了。
是崔珩对他们心狠,那自然是要将他从龙椅上,赶下来。
崔向一直在背后收买他。
他心头一热,便与之合作了。
左不过是伸头一刀罢了。
富贵险中来,向来如此。
机会都是给大胆的人的。
杜用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靠着家乡的父老乡亲,贿赂官老爷,才得来的机会。
按时需要给家乡的父老乡亲银钱。
不然就上折子。
杜用之前一直能平衡。
直到,没了油水。
如今崔向被射了一箭,说不出话来。
是以,杜用只能赌。
还有后招,他拖延时间便好。
便直接亮出了底牌。
若是顺利,便将之丢弃。
若是有些坎坷,便亮出来。
那人,便是真正的遗孤。
司徒观。
崔珩确实派人送去鲜为人知的边境,派人盯着。
但前不久崔向发现后。
便将看守的人,全部射杀,抢了回来。
这么大的一个漏洞。
崔珩怎么会留下?
杜用便想到是苏绾卿。
因为她,所以崔珩放松了警惕。
本来就是夺位不正,还留着人证,岂不是他们机会?
是以杜用不止一次觉得,他的选择是没错的。
哪怕是现在也是如此。
如他所料,张怃有些不确定。
转身入了殿内。
杜用高兴坏了。
丝毫没有察觉,有一人在靠近他。
忽然,他觉得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便见血飙了出来。
溅在了地上。
杜用觉得他有些无力。
放松了力道,那人便夺走了他手上的人。
陈行顺利将司徒观,带走了。
张怃听见动静,便立马出门。
苏绾卿并没有出现。
方才张怃便看见了队伍中的陈行。
立马便猜想这其中的手笔,定是有崔珩的计谋。
杜用,又抛出了司徒观。
是以,她方才假装拖延,给陈行靠近的时间。
待到她进殿门,便是最好的时机。
杜用或许便会觉得有把握了。
陈行会更好行事。
果然,陈行做到了。
虽然,差点被射杀。
好在张怃出现得及时。
是以,陈行带着人躲过了弓箭。
并脱离了那群人。
站在张怃的身边。
杜用见着这景象。
何曾想不明白。
那个人便是一直跟在张怃身边的侍卫。
传说中,就是他才让张怃这个人在战场上活下来。
但回京之后,没有人知道是谁。
跟着张怃回来的那些士兵,也套不出话了。
只道,也许是在战场上死去了。
毕竟刀剑无眼不是吗?
谁都无法保证,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结果,竟是被这小子坏了事。
果然,当初怀疑的时候,救该杀了。
此刻,杜用后悔也无用了。
崔向,早就昏了过去,生死不明。
他的侍从想要躲进人群中。
都被人推了出来。
杜用直到现在都没等来援兵。
便知,这计划便是如此简陋。
没有后手。
亏他还制造了很多消息。
让人查不到一百多人究竟藏在何处。
崔向那个蠢货。
怎么那么没用。
杜用渐渐失去意识,死了。
众人见着这般,便没了抵抗的动力。
纷纷跪地求饶。
没了方才的气焰。
张怃见这出闹剧,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刚想松了一口气。
便听到一道声音传来。
“那人不是先太子遗孤,我才是。我手上有他们一直未曾找到的太子印信。”
来者那人又带着一队人。
此刻,在人数上,苏绾卿这边已然不占上风。
顿时,局势有变了。
方才是对面的人混乱。
此刻,张怃清晰地察觉到。
她身边的侍从有些发抖。
哪怕他的手上拿着刀。
也止不住。
张怃觉得有些棘手。
刚想请苏绾卿出来。
便被一旁的司徒观止住了。
“不必,我来便好。”
张怃沉思一瞬,便让他来。
司徒观,在陈行的搀扶之下。
来到众人之前。
对着来者道:“官流,何必自欺欺人?你是不是,心中没有数吗?”
官流见着司徒观,眼中藏着杀气。
便听咻的一声。
一支弓箭朝着司徒观。
但被陈行挡了向来。
司徒观看了看地上的弓箭,笑了笑:“何苦如此?我们相识已久。已经是老友了。对我就那么恨?你的父亲知道吗?”
官流的父亲,便是官以致,当朝的宰相。
已然是一人之下。
哪怕是崔珩还是臣子之时。
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