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萧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大人戏耍的孩童，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几招过后，钱衡手指轻轻一弹，正中母剑的剑脊。

“嗡！”萧凌萧只觉得一股诡异阴柔的力道透剑传来，整条手臂瞬间酸麻，母剑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握着子剑，踉跄后退，满脸挫败。

钱衡却没有继续进攻，他看着掉在地上的流风回雪短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法器倒是不错，材质上乘，铭文刻画也颇有巧思，冰风双属性融合得恰到好处，是小花帮你炼制的？”

萧凌萧喘着气，点了点头，有些心疼地捡起母剑。

“他在这上面，倒是用了心思。”钱衡语气莫名，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教导的口吻，“剑是好剑，但你的用法不对。过于追求招式的繁复与速度，却忽略了力量的本质。记住，最快的剑，是直线。最有效的攻击，是打破平衡。对敌之时，找到那最关键的一点，然后，用你全部的力量，碾过去。”

他的话语冷酷而直接，仿佛为萧凌萧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的交手和钱衡的话，心中翻江倒海。

钱衡不再多言，重新戴上面具，身影逐渐融入夜色，只留下最后一句飘忽的话语。

“照顾好他，白杨的事，我会处理。别再轻易涉险，有些浑水，不是你们能蹚的。”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萧凌萧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传闻中十恶不赦的叛徒，今夜的出现，却像一团巨大的迷雾，让她对灵仙宗、对正魔、对花雅南的过去，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而未来的路，似乎也因为钱衡的介入，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

带着历经艰险才取得的三种救命药材，云曦几乎是透支着最后一丝力气，循着记忆和微弱的感应，拼命赶回了那片布下隐匿阵法的临时营地。

当她踉跄着冲破阵法边缘时，早已是强弩之末，全凭意志支撑。

花似玉听到动静，立刻从调息中惊醒，看到云曦浑身狼狈、气息萎靡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她。

“药……拿到了……”云曦将装有龙血菩提根、九死还魂草和万年石钟乳的储物戒指塞到花似玉手中，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花似玉接过戒指，神识一扫，感受到那三种药材散发出的独特而强大的能量波动，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泪水再次涌出，但这次是希望的泪水。

“拿到了！真的拿到了……”她看着云曦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充满了震撼。

“快……救他……”云曦指了指气息如同风中残烛的池郁。

花似玉用力点头，抹去眼泪，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专注和严肃。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云曦的状况，确认她只是脱力和轻伤，在森林之心强大的恢复力下，云曦的外伤和消耗正在快速好转，便立刻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池郁身上。

她先是小心地撬开池郁的嘴，滴入几滴万年石钟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