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们真的是侦探吗?”
“我们不是侦探,但我以前是学法医的,和侦探差不多,看一看尸体,就知道人是因为什么死亡的。”
舒苏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心想真是谎言中的高手,法医?她怎么不知道!
小男孩却很崇拜,“真的吗?那你看了我哥哥,是不是就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是的,至少能看出是不是谋杀。”
“叔叔,你太厉害了,还好我来找你,等晚上哥哥就下葬了!”
“叔叔你现在是法医吗?”
“不是。”
“为什么你没做法医?”
“因为女朋友不同意,如果我做法医,她就不和我结婚。”
“为什么……”小男孩失落地看向舒苏,然而舒苏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这个黑锅。
穆城回答:“因为她其实是刑警,她说两个人都是警察太忙了,以后没人带孩子。”
对于“带孩子”这种问题,作为孩子的小男孩很不明白,所以只是多看了舒苏几眼,满脸的疑惑与不理解。
舒苏则完全不知道穆城为什么要骗小孩。
小镇就那么大,没走多远就到东边余星野家。
余宏中精瘦的身体似乎更单薄了一些,眼里带着血丝,却还在张罗着丧事,他们过来余宏中也没注意。
余星野的尸体就陈放在余家堂前,小男孩带他们进去时堂上没什么人,几个帮忙的妇人急着堂前堂后地穿着,其中一名妇人拿了水盆去后院,走得太急,甩了一点水在余星野额头上,旁边一个年轻姑娘立刻蹲下身子去用袖子将那点水擦去,而后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站起身来。
看到这场景,舒苏断定这姑娘一定就是余星野曾经提过的未婚妻。
只有深爱的人,才能这样虔诚地对待死者,也只有深爱的人,才能对一个脸色腊黄的死人流露出满满的深情和不舍。
她在心里叹了声气。
“逢春姐。”余星琪叫了一声。
叫逢春的姑娘看向这样,问余星琪,“他们是……”
余星琪立刻道:“他们是我请来的侦探,这位叔叔是法医,这位阿姨是警察,他们答应帮我看看哥哥是不是被人谋杀的!”
姑娘露出吃惊的表情,外面有人听到这话好奇地凑了过来。
“法医?”
“警察?”
“这么年轻?”
“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吗?”
面对好几个人的疑惑,穆城回答:“我只是学过法医,现在并没有做法医,我妻子是警察,但这次只是出来蜜月旅行,过来也不是办案,而是小孩子非要我们过来,我们才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