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城摇头：“不是，她不是薛嘉霖的母亲，你也不是薛嘉霖的妹妹，薛家说了谎。

“你母亲是薛家的养女，不叫顾盼，叫薛玉锦，在二十岁那一年突然宣称嫁到国外，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一年多后她才再次出现，也就是3月9号的深夜，她在临产时独自一人乘上你爸爸的出租车。”

穆城的消息，让舒苏彻底震惊。

薛嘉霖对她说了谎，薛家也说了谎？可是……舒苏疑惑道：“我和薛嘉霖一直去过警察局，连警察也说出租车里的死者是顾盼女士，顾盼是薛嘉霖的母亲吗？那死的人到底是薛嘉霖的母亲，还是我的母亲？”

穆城肯定地回道：“是薛玉锦，你的母亲。”

舒苏怔然。

穆城接着说：“当年薛玉锦失踪，薛家为了找人，所以报了警，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谎报了顾盼的名字，而且顾盼确实在3月9号那一天不再出现，因为她那天难产身亡。”

舒苏将他的话琢磨了半天，意思是她的妈妈是薛家养女，薛嘉霖的妈妈是薛家媳妇，她们两人同一天生孩子，一个大着肚子跑去外面乘上了出租车，一个难产而死，事实上那天两个人都死了，但薛家颠倒信息，谎称失踪的是媳妇，然后报了警。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谎呢？为什么不能说是养女失踪了？”舒苏问。

穆城摇头，“现在只知道，这些都和神迹俱乐部有关。而且……薛玉锦和薛砚平相爱，但因为薛老夫人不同意，或者再加上其他原因，他们并没有在一起，薛玉锦据说‘嫁去了国外’，薛砚平就在当年和别人结了婚。”

舒苏想起了薛砚平对“故人”的怀念，想起了他对薛老夫人的反抗，也想起了他见到尸体之后的精神崩溃。

不错，他是爱那个乘出租车的女人的，而那个人不是薛嘉霖的母亲。

舒苏轻轻叹了口气：“难怪薛嘉霖可以那么干脆地杀我，原来我并不是他妹妹，或者说，我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

“薛嘉霖……他似乎走了薛砚平的老路，再一次爱上了家里的养女。”穆城说。

舒苏惊讶地看向他：“他爱上了……”她本来准备说薛嘉霖怎么会爱上长辈薛玉锦，后来一想，薛玉锦失踪时薛嘉霖还是个才上小学的小男孩，他不可能爱上姑姑，那他爱上的……

“薛家又有了新的养女。”穆城说，也就是第二代养女，挂在薛砚平名下，名叫薛素云，但她在二十二岁那一年，再次离开薛家，这一次，薛家对外宣称她前去国外进修。”

舒苏本以为解释了薛嘉霖为何会爱上长辈的疑惑，现在却再次震惊：为什么所有薛家的养女最终都会去国外？

照说像薛家这样的人家，找个本地富豪出嫁，不是很幸福方便的事吗？为什么都会去往国外？

而且她的母亲，也就是薛玉锦，离开后第一次出现，却是逃命——或者说，她是为了救孩子，哪怕搭上自己的命。

薛家的养女，到底都去了哪里？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穆城说道：“所有解释不清的事，都与神迹俱乐部有关。总之，薛家的两代养女去了‘国外’，但薛家的两代继承人都爱上了家里的养女，不同的是一个曾经有过反抗，一个连反抗都没有。薛嘉霖是没有反抗的那一个，但他后来堕落过一阵，又一直独身，证明他一直没能忘记曾经的爱情。”

舒苏点点头，“是的，他曾经有过一个爱人，他带我去过一个香樟林，和我说小时候常去那里。我现在想，他应该是常和那个养女去那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在那片香樟林里刻满了字，那是他们美好的回忆。后来养女离开了，他把香樟林里的字都划掉，又买下那片香樟林，在最难受时会去那里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