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苏轻轻开口:“那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是我的事。等你们有了我的身份,爱做什么是你们的自由。”
会长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十分放松,完全不在乎她的条件:“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满满喜欢毁掉,如果满满因为得不到穆城而决定杀死他呢?你做这一切意义又何在?”
舒苏看着他回答:“我想穆城不会愿意为了活着而和你女儿在一起,既然如此,我当然只有尊重他的选择。他原本可以有光辉灿烂的人生,只因为我,才和这恶心肮脏的神迹俱乐部扯上关系,所以,如果我注定要死,我会想尽办法让他和我划清界线,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至于你最终是否放过穆城,那是你的事,我固然恨你,但也没有办法。”
会长高抬了下巴,语气冷硬:“你会觉得神迹俱乐部恶心,只是因为你得不到。很抱歉,虽然我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但只有满满,才是我唯一的孩子,也只有砚扉,才是我唯一的妻子,你纵使心中不平,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你错了,我还真没有心中不平。”舒苏丝毫不将他的优越感放在眼里,站着身体居高临下:“我有一个用生命来爱我的母亲,有一个只是因为受人之托,就将我视如己出的父亲,然后又遇上了一个世间难求的丈夫,至于我自己,虽然也没什么长处,便至少我还留着善良的心,还有感知幸福的能力,不像你的女儿余满满,除了用性和杀戮来刺激自己,再也不会其他,因为你那无与伦比的父爱,她已经不是个正常人,活成了别人眼中的心理变态,我可不觉得她得到的比我……”
“住嘴!”会长赫然出声打断她。
他彻底被激怒了,因为她对余满满使用的形容词。
舒苏面色平静地看他:“对不起,不小心说了心里话。”
会长似乎无心和她再说下去,冷脸道:“你说的,我答应,这是你该吃的药,从今天开始一天一粒,一周后会有人对你进行身体情况核查。最后我再告诉你,找你并不是唯一的方案,我已经培养好备用身体了,只是满满并不喜欢,如果你这里出了问题,我完全可以弃你而用他。”
舒苏拿了他递出来的药瓶,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她几乎可以猜到那个备用身体是谁,一定是他的另一个孩子,余玮奇。
薛莞尔一定不知道她唯一在意的孩子,其实也不过是个工具。
除了那个薛砚扉和余满满,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工具,所有人都只能像一只小白鼠一样由他来把控命运。
余长风……她竟然曾经真的把他当成过父亲。
从东风园出来,她接着前往医院,当生命处在倒计时时,她却突然变得异常冷静。
两个月的时间里,她要继续准备婚礼,也要和穆城彻底分开。
确切地说,应该是要让穆城彻底离开她,哪怕日后余满满以她的身份去找他复合他都不会答应。
这个过程会很难,会很痛苦,但穆城必须离开她,必须永远离开她带来的噩梦,拥有正常的人生。在远离她的世界里,他一定可以做一个十分成功、十分优秀,也十分幸福的人。
她再也不要他受她连累,再也不要他为她而死,他的悲剧轮回,就在这一次划上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