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书写完毕,指尖光芒消散,苏蓉蓉松开剑指。
平摊手掌上的米黄色纸张自动折成纸鹤,化作一道黄色流光,朝西北方向掠去。
……
清安城距离洛阳县不算远,行程两日足矣。
有温景玉这冤大头在,陆生同吴海更是省力,仅一天半功夫,便抵达清安城。
清安城比洛阳县高大许多,城墙足有洛阳县城墙两倍高有余。
城门处更是熙熙攘攘,过往人群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陆生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四处张望,应接不暇。
路上诸多行人见着温景玉同吴海,皆是恭敬行礼,称一声“温夫子”“吴公子”。
至于陆生,名不见经传,行人虽好奇,却慑于吴海的蛮横,不敢问询。
“陆生,海哥没骗你吧?清安城可比那小小洛阳县要好上许多!”吴海拍着胸膛,激起层层肉浪,自豪道,“在这清安城,有海哥罩着你,你便能横着走!”
陆生不语,瞥了眼温景玉,见其神色阴沉,大致也明白吴海所言非虚。
诚然,有个三品帝师境的老爹,吴海在清安城着实无人敢惹。
但陆生做不来狐假虎威之事,何况,吴海的爹不是他爹,他惹事可说不准吴刚会不会搭理。
吴海神情激动,恨不得当场带着陆生将整个清安城的娱乐场所一次玩够。
路上有温景玉的帮助,行路不难,可进城后,吴海步行方一会儿,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虽如此,却难掩激动,拉着陆生的胳膊便往前冲,嘴上喃喃着:“走走走,带你去我家!让我家老头子招呼你!”
温景玉箭步上前,拦在吴海面前,脸色阴沉,沉声道:“吴贤侄,他是藏剑司见习剑卫,理应先去藏剑司报备。”
“让开!”吴海冲着温景玉喝道,“这里可是清安城,你敢拦我?”
温景玉咬牙,缓缓道:“吴兄若在场,我也是这般说法!”
陆生见剑拔弩张,连忙出声:“胖大海,听温前辈的。”
既然他真成了藏剑司的见习剑卫,理应先去报备,也好让温景玉打消替温齐报仇的心思。
否则,就算在吴海家中待着,他也坐立难安。
吴海紧了紧肉嘟嘟的拳头,恶狠狠道:“姓温的,这次放过你!”
说罢,拉着陆生便往藏剑司的方向行去。
清安城有四方区域,一百零八坊,每坊自成坊市。
如同木兰诗中那般,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每座坊市各不相同。
坊与坊间,也有莫大区别。
有的坊中住着富商,有的坊中却住满贫民。
藏剑司,不在一百零八坊中的任何一坊,在清安东城清安湖湖心岛。
这些,都是吴海在去藏剑司途中,同陆生所言。
来到藏剑司外,陆生望着眼前的湖心岛,不由皱眉,喃喃道:“这岛,似乎不是天然形成?”
前世他也去过不少旅游景点,一眼便能瞧出先天与后天的区别,眼前湖心岛,很明显是后天填湖而成。
“天然形成?你想多了。”吴海努力双手环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清安湖本无湖心岛,是清安城文人墨客,大家闺秀游湖最佳场所,藏剑司来了,文人墨客及大家闺秀,除去**也就没地儿去。”
陆生无奈,什么话到了吴海嘴中,味道都会变。
他将目光投向温景玉,想看看这位“前辈高人”能否为他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