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知晓陆生为洛阳居士即可,切莫外传,违者逐出书院!”
“是!”
“还不拜见洛阳居士!”
“学生,见过洛阳居士!”
清安书院近千学子狂热望向陆生,眸中流露神色满是崇拜。
洛阳居士之名,大乾儒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先前洛阳居士赠予吴刚之诗,令书院学子为之振奋,如今院长吴刚告知,陆生即为洛阳居士,他们自然相信。
陆生,洛阳居士,儒者榜样目标也。
见着诸多学子行礼,陆生也是猝不及防,连忙回礼。
随后,他望向公冶德泽道:“德泽先生,你心系书院,此诗,你受得起,何况小生先前答应你,若你不受,小生便坐实言而无信之名,请德泽先生,听诗!”
公冶德泽浑身一震,泪花在眼眶中打转,顺着眼角鱼尾纹滑落,流过带着褶皱的面庞,落入百草园的泥地中。
书院学子及吴刚,皆是全神贯注,生怕错漏诗中任何一字!
陆生眸子犹如璀璨星河,脑中飞速思索前世诗文,风华图让陆生增强记忆,前世诗文更是清晰明了。
待得思索片刻,整首诗文已浮现脑海,他嘴角掀起,轻笑道:
“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这是用来赞誉为师者辛勤付出的诗,陆生觉着此诗赠予公冶德泽,甚是贴切。
身后吴刚听闻此诗,忍不住拍掌称好:“好诗,当真是好诗!诗中所言,当为真正的师者!”
学子们听闻此诗,纷纷将目光投向公冶德泽。
他们仿若明白德泽先生身为师者为他们的付出,他们对德泽先生亦愈发敬重。
“此诗,当真赠予我?”公冶德泽难以置信地望着陆生,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得诗如此,此生无憾!
“此诗赠予德泽先生。”陆生笑道,“诗名本为蜂,将师者喻为蜂,既赠予先生,便由先生命名如何?”
吴刚不知何时已来到陆生身边,笑着看向公冶德泽,笑道:“德泽啊,我来取个诗名可否?就叫《赠吾师桃李先生之友》如何?”
这话一出,陆生不禁翻起白眼。
以前他怀疑吴海可能不是吴刚亲生的,毕竟一个混账,一个德隆望重,如今才发觉,不愧为亲父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要脸。
他赠予公冶德泽的诗,诗名却被吴刚抢了风头,公冶德泽的名字,当真是一字不提。
公冶德泽浑身颤抖,此番颤抖,非先前那般激动之颤,是因吴刚脸皮之厚,令他怒火中烧。
“不好……德泽先生和院长又要动手了,快跑!”
有眼力见的学子率先喊道,招呼同窗速逃。
陆生闻言,知晓神仙打架殃及无辜,不敢在清安书院多待,溜之大吉。
至于他洛阳居士身份之事,他相信吴刚会做好保密。
在逃离清安书院的路上,身后便传来怒吼:
“吴刚老贼,你无耻至极!”
“德泽莫要动……你来真的!”
“敢抢诗名,老贼受死!”
“怕你不成!”
“……”
陆生回头望了眼,天空的云彩是绚烂的,云彩的清安书院是倒霉的。
这些与他无关,接下来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汇报。
以及如何提防藏在暗处,意图杀他泄恨的武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