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喜家的再无赖泼辣也对大黑和二黑生了几分忌惮,当即吓得退好几步,威胁道:“滚一边去。”
她一叫嚷大黑二黑更凶了,直接奔着她冲了上去,李福喜家的惊吓之余抡起锄头就往下砸。
“狗畜生连老娘都敢咬,看老娘不宰了你们。”
大黑二黑尽管凶狠护主,但毕竟是小狗崽子,班妱害怕它们受伤,连忙出声:“大黑二黑过来。”
两个小家伙十分听话,对着李福喜家的凶了两声便回到了班妱跟前,警惕看着站在对面的妇人。
“赶紧给老娘滚,不然老娘连你一块打。”
“你先给钱。”
“小畜生听不懂人话还是咋地,老娘没钱!”
李福喜家的嗓门一大两只小狗又叫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努力护在小主人的跟前。
“叫什么叫,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畜生,听不懂人话的狗东西。”
瞪了班妱一眼,扛起锄头下了地。
“看来福喜婶子是不给了。”班妱说着蹲下身来,两只手合力抓住一棵庄稼,轻而易举拔了下来。
“天杀的小畜生,老娘跟你没完!”
李福喜家的声音震天响,锄头一扔奔着班妱冲了过来。
“老娘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连大黑二黑也不顾忌了,直接冲到班妱的跟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班妱也不是吃素的,当即跟她扭打了起来,大黑二黑见状也咬住了的李福喜家的裤脚,李福喜家的脚下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却也不放开班妱,死死按着她,嘴里骂骂咧咧。
附近干活的村民听见动静赶紧围了过来把两人拉开。
李福喜家的脸上被班妱挠了好几下,叫嚷着死活不松手,还是村长带着村民赶到强行把她的手掰开了。
村长把班妱上下打量了一圈,除了头发乱了,衣服被撕坏了,脸上也没看见伤口,这才看向李福喜家的。
“你怎么跟孩子动手。”
村民们也纷纷指责,李福喜家的见自己落了下风,大腿一拍,人往地上一坐便哭嚎起来。
“没有天理了,村长帮着外人欺负村里人,老天爷快来给我做主吧。”
“外来户横行霸道,欺负我家男人不在家啊。”
“不要脸的女人勾得全村的男人丢了魂,连小野种都护着,我要周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和那个小娼妇的不要脸勾当。”
周围的男人气得都不想搭理她,有听不下去的妇人会噎上她两句,但是跟这种无赖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最后周围的人索性都不说话了。
李家村的地与隔壁村只隔着一个水沟,水沟的那一边有隔壁村的村民在干活,听见动静爬上了沟沿,伸着头看热闹。
村长嫌丢人,大喝一声:“闭嘴!”
“你要是还想在这个村子里待下去就把欠宋恩公家的钱还上,不然不用李福喜发话,我自会通知了族长休了你。”
一听被休李福喜家的当即止住了哭声。
班妱在一旁添油加醋:“被休了你也别想赖账,该还的钱你还是要还的,不然我就去镇上报官,让你和李福喜蹲大狱。”
李福喜家的眼睛一瞪又想骂人,却听村民中有人说:“李福喜来了。”
人群被挤开一条缝,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挤了进来,肩上还挂着褡裢,里面鼓鼓囊囊装着瓦刀和抹子,来人正是二娃子他爹李福喜。
他一直在镇上做瓦工,今天正好没活就就赶了回来,一进村就碰见村民说自家婆娘跟宋恩公家的小童养媳在地里打了起来,干活的家伙都没卸就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