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妱带着村长到了县衙,和县令核对情况。
每年这时候都有不少像宋恒这种情况的考生,县令简直烦不胜烦,若是大意宽松放了考生过去,日后出了事他的项上人头或许保不住,所以对这种事他一直秉持着宁错杀不放过的态度。
县令正在查阅户籍就听人汇报说班妱求见。
这两年班妱在杨林镇可成了风云人物,没有人不知晓这个年仅十五岁便坐拥近百亩果林五家铺子的班老板。
“她来做什么?”
“宋恒要参加今天的县试,可能是因为户籍的问题。”
县令眯了眯眼:“原来是来求本官办事的啊。”
见他似乎没想什么好事,师爷在一旁提醒:“如今班妱在杨林镇也算得上是富商,而且背后还有赵荣棠撑腰,虽说那位如今回京了,可是保不齐他留了人,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想到如今被迫送到江州城不能跟他相聚的儿子,县令刚升起来的一点心思瞬间被扼杀了。
如今这个班妱还真不能得罪。
但若是户籍有问题,那就不能怪他了。
想着让人把班妱和村长请了进来,两人行了礼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这样啊。”县令说着让人把户籍卷宗来过来。
“待本官查看一番。”
翻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宋家的户籍。
“咱们县试的规矩是需要详细清楚知道上数三代的存殁履历,可是宋恒的户籍只能查到其父履历,这不符合规矩,本官也不能徇私舞弊。”
村长赶紧解释:“宋恩公祖先是江州城府人,只是从族里分了出来,还是可以查究的。”
师爷在一旁说道:“县令大人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想要证明宋恒的户籍那就写信给江州城,证明了宋恒其父祖上家世清白,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亦未犯案就可以允许报名考试。”
班妱也知道这是规矩,县令也不好办事,只好硬着头皮求道:“民女不懂,还望大人指定如何才能证明宋恒的家世清白?”
县令懒懒地回了一句:“写信去江州城查证。”而写信给谁并未说明。
班妱颔首:“谢大人指点,民女这就告退了。”
看着两人离开,师爷看向县令。
“给江州城写信一来一去都要小半个月,那边若是办事再磨蹭一些,宋恒这个考试肯定报不上名。”
县令笑了:“所以你觉得本县令为何会对她那样说。”
其实若是以县衙的名义写信过去那边指定不出三天就会把他们要的东西送过来,只是他不想帮忙。
师爷奉承着笑道:“大人英明,看样子那宋恒今年必定是报不上名了。”
两人相视一笑。
而另一边,班妱和村长出了府衙,村长一脸歉意:“没能帮上忙,我实在是有愧宋恩公。”
“不怪村长伯伯的,这件事就是县令也帮不上忙,您别自责。”
班妱笑着:“还让村长伯伯白跑了一趟,实在抱歉,我现在回家去写信,村长伯伯去家里喝口茶歇歇脚再走。”
村长连忙推脱:“不了,家里还有事。”
“那我就不送您了。”
“不用送,不用送,快点回去写信要紧。”
村长说着已经自行离开了,班妱目送他离开赶紧回了家。
宋恒在家里坐不住刚想出门去找班妱,不想她进了家门。
“怎么样?”
班妱如实说明了情况:“问题有些棘手,你先帮我把信写好,我马上去驿站。”
赵荣棠说驿有他安排好的人,拿着信物过去他们见了自然会把信快马送到知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