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位赵将军如何?”
薛明月看着父亲:“女儿没有注意,倒是觉得那位宋秀才一表人才。”
“为父虽然看中宋恒的才学,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也是难得的俊朗,但是他出身不好,而且考学之路艰辛,前途未定,而那位赵大人就不一样了,那位如今是三品的副将,又是京城来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
薛明月摇头:“别人前途光不光明与我有何关系,我欣赏的是宋恒的才学,攀附权贵这种事我做不来。”
话落只听到两声大笑,正是薛远山和薛明朗。
“我说什么了父亲,这丫头有自己的主见。”
薛远山满脸欣慰:“不愧是我的女儿,有骨气。”
薛明月知道自己被父兄戏耍了,嗔了两人一眼羞愤离去。
薛明朗看向薛远山:“我知道父亲在给明月张罗婚事,只是相比较宋恒和那位赵将军,无论各家世样貌都是赵将军略胜一筹,而且江州城比宋恒家世好模样好的也有不好,父亲为何偏偏看中了农门学子?”
薛远山含笑:“前些日子陪你娘去千佛寺上香,高僧提点过,说你和明月会得宋家人相助才能平步青云,我多嘴问了两句,高僧不想透露太多,只说这宋家人丁单薄,却在日益壮大,且家里有为功德无量的福星照拂。”
“宋文贤老爷子的本宗可是咱江州城有名的宋家。”
“却在日渐衰落。”
薛明朗恍然:“所以父亲觉得高僧说的那个宋家是宋恒一家?”
“没错,我打听清楚了,他们家就三口人,而且在杨林镇做的生意日渐庞大,还曾出粮帮过西南十万大军过冬,这可不是一般富商能做到的。”
“而且宋恒年仅十三就中了县案首,他不是福星是什么?”
薛远山摸着刚蓄起来的山羊胡,意味深长:“有如此福星庇佑,若是把明月许配给他,我家自然也会跟着兴旺。”
薛明朗半信半疑:“不过是迷信之说。”
薛远山瞪了儿子一眼:“当年高僧还说我能做大官,如今我不是做了知府了么。”
薛明朗暗暗摇头,对父亲的言论不置与否。
薛远山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凑过来小声道:“记住,千万别打那位赵将军的主意,他身份不凡。”
见儿子疑惑,便提醒道:“赵乃国姓。”
薛明朗惊讶,就听他继续说道:“那位是……”
轻声耳语一番,薛明朗更惊讶了。
“别声张,与你说这些是不想你犯了忌讳。”
薛明朗点头:“儿子知道了。”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赵明堂要离开了,回到平安巷也没进去坐,在门口跟班妱告了别,匆匆骑着马走了。
郭霖骑马跟在身旁:“公子让高僧跟知府说那番话,是为了成就宋公子和薛小姐的姻缘?”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虽觉得宋恒配不上妱儿,但也不会如此卑鄙。”
郭霖盯着他,眼神好像在说:难道您不卑鄙吗?
赵荣棠被看得别扭:“看什么看,我只让高僧说宋家有福星,我可没说福喜是宋恒。”
“难道您就不怕薛远山误会这福星是班姑娘,让自己儿子娶班姑娘吗?”
“那有何不可,薛明朗长得也不错,为人又儒雅正直,不比宋恒那小狐狸好?”
“您就不吃醋?”
“吃你个头,我拎不清自己身份你也拎不清吗。”
怒吼声里满是幽怨,听得郭霖都不知道该不该欣慰自家主子认清自己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