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祖和邵阳朝,不知道两人中的哪一个。”
语气中带了一丝委屈,好似在外面受了气跟家长告状的小孩子,让人听着心理不由心疼起来,却也更恨施暴的人。
“宋耀祖?可是宋家的人?”
跟邵阳朝在一起姓宋的,估计是那不要脸的宋家人没跑了。
见宋恒点了头,班妱脸上厌恶之色更明显:“他们也在白麓书院?”
宋恒点头。
班妱被他气到了:“你只会点头吗,别人欺负你不会欺负回去?读这么多书脑子都被狗吃了?”
院子里正睡懒觉的大黑二黑听见汪汪叫了两声,没听见班妱叫它们又趴了回去。
“狗都比你脑子好使。”说着拿过帕子离开了房间,宋恒眨眨眼,明明被骂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莫名有丝丝喜悦在蔓延。
她发起脾气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帕子被班妱塞进炉灶里一把火烧了。
留着或者洗干净了给薛明月送去,无论选择哪一个解决办法都不好,倒不如一把火烧了。
刚把帕子收拾完常莺莺急匆匆到了后院,说知府府上来人了,要见她。
班妱去了,是薛家的仆人。
“班姑娘,我家少爷和小姐派我们前来送补药,说等改日有时间了再来亲自道歉。”
“薛公子和薛小姐多礼了,帮我跟他们说宋恒伤已经处理好了,让他们不用惦记着了。”
说着又招呼常莺莺在货台上取了最轻薄的上好云锦。
“这匹布帮我给薛小姐,谢谢她今日的相助。”
家仆捧着布离开了,常莺莺惊讶:“班姐姐何必拿云锦做礼物,也太贵重了一些。”
那匹布可是店里最贵的料子,班姐姐可真大方。
班妱只是笑笑没说话。
她自然知道那匹布的昂贵,谁让宋恒用了人家的手帕呢,薛明月的帕子是云锦做的,她便还她一匹,这下应该还清了吧。
宋恒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脑袋上又添了新伤,班妱每次见着他都会冷言讽刺两句他的英雄救美事迹,宋恒每次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模样让班妱又不忍心再说他。
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了好几天,直到开学这日,薛明朗和薛明月找宋恒一起去学院。
本来班妱和周氏想雇了马车去送他的,薛家兄妹两人提议让宋恒跟他们乘坐一辆马车,宋恒先是看了一眼班妱,觉得她的脸色似乎不大同意,刚想拒绝就听周氏说道:“那就麻烦薛公子和薛姑娘了。”
“不麻烦,那日是我们没保护好子弦兄,是我们亏欠子弦兄的。”
“他受伤是为了保护薛姑娘,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这样做。”
说着看向宋恒:“别让薛公子和薛姑娘久等了,收拾东西快去吧。”
东西班妱都已经帮忙收拾好了:“我去拿过来。”
说着转身去了后院,等拿着包袱出来的时候宋恒已经跟着薛家兄妹站在马车前面等着。
薛明朗帮宋恒接过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在山门关之前到学院。”
“告辞了。”
班妱站在周氏的身边跟他们道别,看着薛明朗扶着受伤的宋恒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
“阿娘很喜欢薛姑娘?”班妱突然问道。
宋恒第一次离家住宿在学校,周氏放心不下,此刻心里正担心着,根本没有发现她语气里的奇怪。
“薛姑娘温柔贤淑又读书好,谁不喜欢。”
班妱含笑:“阿娘说的是。”
看来就她一个人不喜欢,果然是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