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班妱才从**爬起来，宿醉让她觉得头痛欲裂。

房门被人推开，十二端着碗进来。

“周姨煮了醒酒汤。”

“阿娘……嘶！”

嘴巴上的肿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我嘴巴怎么破了？”

十二把碗放下，站在床边挑眉看着她：“不记得了？”

班妱认真想了想，什么也没想起来。

十二眼中似乎有松懈闪过：“昨晚我回来时宋恒已经把你送进房间，你去问他。”

班妱揉了揉脑袋，把醒酒汤喝了。

“阿娘何时回来的？”

“昨日晚上周府的人送回来的。”

穿好衣服出了房门，不想宋恒正在院子里逗大黑二黑，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听见开门的声音迅速看了过来。

“……醒了。”

视线从她的嘴唇上闪过，不自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嗤笑声响起，是站在班妱旁边的十二，正一脸讥讽看着他，让宋恒为自己刚刚的想法羞红了脸。

班妱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只关心自己的问题：“昨日是你送我回房间的？”

宋恒摸着大黑的脑袋，把手中最后一片肉干给它吃了，垂着头嗯了一声。

“我嘴巴怎么了，可是喝多摔了一跤？”

“……嗯。”依旧不敢抬头。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十二不由又嗤笑一声，宋恒听在耳里更不敢抬头。

班妱也没多想，只嘀咕了一句：“我说嘴巴为何如此痛呢。”

一边摸着嘴巴一边离开了，等她离开宋恒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不想正对上十二戏谑的目光，马上挺起胸膛强装淡定，却引来十二更为不屑的讥笑。

直到院子里就剩下宋恒一个人了，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一低头大黑二黑正眼巴巴等着他给肉干吃，那眼神和昨日醉酒后眼巴巴看着他的人有点像，看得他直接笑了出来。

班妱脑袋不舒服，加上嘴巴肿着更不想出门，所以一天都憋在家里，宋恒就在跟前陪着她，难免被问起了去国子监读书的事。

听说他拒绝了周怀昌的引荐班妱气得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

“他让我娶周婉莹才答应引荐我去国子监。”

语气极其平淡，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班妱却不淡定了。

“国子监必须去。”

宋恒眉心微蹙：“不能不去吗？”

“不能！”班妱一口否决了，“都多大了还学会厌学了，你书给谁读的。”

“你是江州解元，进国子监应该不难，只是需要一个引荐人，明日我去走动走动关系。”知他不喜欢利用周府关系班妱也不为难他。

宋恒垂着脑袋不说话，一幅赌气的模样，周氏在一旁看着不由觉得好笑。

儿子在她面前一幅成熟男人的沉稳，在妱儿面前倒像儿子一般，甚至都不敢反驳。

在家休息了一天班妱出了门，先去铺子里转了一圈，便跟十二打听在国子监有没有熟人。

“有是有，只不过都是公子的关系，得等公子的亲笔书信。”

估计要等好些时日了。